处理完丫鬟婆子们的闲话,陆语惜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她身心俱疲,趁着这次生病好好调整一下。
混混沌沌间,感觉被人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应该是药,苦涩从嘴中化开,陆语惜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都是徒劳。
意识逐渐清醒却怎么也活动不了,被子被掀开,感觉有人掀开她的被子,想要撕去她身上仅剩的里衣。
她说不了话,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清晰地感受到旁边人恶心猥琐的目光,心里无限恐惧。
这才是姜雅舒的招数。
谣言不过是预热,现在证据确凿,直接将她一招毙命。
这个计划应该在那日姜雅舒退自己下水开始,就已经开始酝酿了,下水后和她水中纠缠,着凉在房间里养病。
然后散布谣言,让众人对她偷人的事情怀疑,尽管今日处理了说闲话的丫鬟婆子,但今晚的证据确凿却直接证实谣言。
处理丫鬟婆子的事就是心虚,是仗势欺人!
陆语惜脑子极速运转,想要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个陷阱。
捉奸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我今晚到底要看看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是不是真干出龌龊事!”
姜老夫人怒气森森的声音传来,翠柳急忙上前应付。
“老夫人,夫人最近着凉,还病着呢,夫人早早就睡下了,这深更半夜的,老夫人找夫人何事,奴婢先去叫醒夫人?”
刚才还在值班,就被人从背后打晕,醒来就看到姜老夫人带着一大帮人堵在夫人的院子里。
“叫醒?忙着藏男人呢?”
姜雅舒幸灾乐祸的调侃。
“我自己进去,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病还是忙着藏男人呢。”
姜老夫人已经不去管姜雅舒的幸灾乐祸,一把推开翠柳。
白嬷嬷上前推开门,陆语惜房间依旧黑漆漆一片,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床上躺着两个人。
姜老夫人怒气更盛,原本还怀疑的心为陆语惜辩解的心思彻底没有。
想不到一直看好的儿媳居然真的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
最近地位谣言她也是听到了,也处理了几个说闲话的,但依旧越传越凶,今天听说陆语惜亲自处理了一批说闲话的。
谣言也渐渐平息了许多,没想到晚上就大胆地带着奸夫来定安侯府。
白嬷嬷让下人点上几根蜡烛,房间点亮,翠柳硬着头皮叫醒床上的陆语惜,又掩耳盗铃地给旁边的男人盖上被子遮起来。
陆语惜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哑,“翠柳,什么时辰了,怎么了?”
“陆氏!”姜老夫人气急败坏,“还不认罪!”
“认罪?认什么罪?”陆语惜持续发懵,“母亲,你怎么来这儿了?”
“嫂子,都捉奸在床了,就别装了。”
姜雅舒嘲讽地笑出声,陆语惜抬眸,才看清房间里的人。
“捉奸?捉什么奸?”陆语惜对上姜雅舒挑衅的笑。
姜承怿脸色难看到极点,“陆语惜,你还装!”
“去把那奸夫拉下来,让我们看看定安侯夫人养的哪里的汉子。”陆语惜不过是无意义的抗争。
简直蠢到极致,以为装装傻就能让别人觉得你是委屈的了。
简直可笑!
“老夫人,侯爷?”
看清奸夫的脸,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难看。
“怎么是你?”
姜雅舒惊叫出声,她明明做得万无一失,陆语惜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怎么会变成……
这哪里是奸夫,明明就是陆语惜的大丫鬟翠竹。
“二姑娘,翠竹有什么问题吗?”陆语惜勾唇,“这几日高烧不退,翠竹担心,用身体给我降温,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你大半夜带侯府所有人来我院子非要来抓个奸夫,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陆语惜步步紧逼,姜承怿脸色依旧很难看,但看到奸夫是翠竹时,心居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姜承怿将姜雅舒护在身后,“舒舒也是担心你真的偷养奸夫败坏侯府名声,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陆语惜冷嗤,“我维护我的清白就变成了咄咄逼人了?那我也用二姑娘的清白造谣,二姑娘就能大度地任我胡说?”
“承怿!”姜老夫人叫住姜承怿,“语惜说得对,这种事情关乎侯府清誉,怎么能随意乱说!”
说着还狠狠瞪了姜雅舒一眼,“我看语惜偷人养汉的谣言就是她造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
“母亲,舒舒才回来多久,怎么会给陆语惜造谣呢?”姜承怿将姜雅舒维护到底,谁说姜雅舒一句不是,他就着急维护。
“哼!”姜老夫人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原本侯府好好的,自从她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