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不出意外地找了凉。
姜雅舒更严重,听说昏迷了整整三日,姜承怿也好几次来云听苑给和陆语惜算账,陆语惜直接让人锁门拒之门外。
后来姜雅舒醒过来,姜承怿忙着照顾姜雅舒,才不再来云听苑找事。
陆语惜接过黑乎乎的药,“崔竹呢?”
崔柳支支吾吾,“夫人,赶紧喝药吧,药快凉了。”
撑起昏昏沉沉的身体,陆语惜问,“发生什么事了?”
翠柳眼睛红肿,低低啜泣,“翠竹去收拾那些说闲话的丫鬟婆子去了,还没有回来。”
“什么闲话?”
翠柳犹豫的张了张嘴,“她们说夫人根本没病,装病是忙着偷人养汉,甚至说得有鼻子有眼,亲眼见过似的,翠竹气不过,就和她们理论去了。”
翠柳毕竟还是丫头,说这样的秘闻谣言还是羞红了脸。
陆语惜眉头紧蹙,眼底划过几分阴郁,吐出一口浊气,“让翠竹把那几个说闲话的丫鬟婆子带过来。”
微颤的指尖拢紧被子,才感觉带一丝丝暖意,那日的荒唐又从脑海闪过。
身上的红肿痕迹已经褪去,可那日的事,被定安侯府的人发现了?
不管怎样,都不能被这谣言缠上,早些处理掉比较好。
那是一场意外,但毕竟关乎女人的清白,这谣言就带有锐刺。
翠竹和翠柳带着丫鬟婆子们很快来到云听苑,陆语惜换上一件比较厚的衣服,还是觉得有些冷,又加了件披风,才出门。
陆语惜吩咐,“去把院子门打开,让看热闹的下人看个清楚。”
翠柳虽然不解,但还是听命地将门打开,果然院外站了好多凑热闹的下人。
但这谣言毕竟是主人家的事,他们不好光明正大地听,见到翠柳,假意忙活手中的事,掩饰被抓的尴尬。
翠柳气恼地瞪一眼看热闹的下人,不情不愿的带着这些下人进了院子。
出了这样的事,掩盖都还来不及呢,夫人怎么像是想要别人都知道一样。
陆语惜简单地瞥了一眼被翠竹带过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丫鬟婆子,抿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才开口,“先每人赏三十个巴掌,咱们再说谣言的事。”
下人乱嚼舌根子,不管怎样都是犯了大忌,翠竹和翠柳听到陆语惜的吩咐,眼睛冒光。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打这些说闲话的嘴了,刚刚只能和她们理论,一张嘴说不过几张嘴,自然吃了不少亏。
现在有夫人做主压着,她一定要好好出了心中的恶气。
“夫人,你这是仗势欺人!”
“就是,虽然我们是做下人的,但就不能说事实了?”
“自己干出那偷人养汉的事情,害怕别人说呀。”
丫鬟婆子见有人和陆语惜互呛,也跟着起哄。
凡事都要讲理,凭什么突然上来就是打她们的脸,还是当着其他下人的面。
“我看就是心虚,用暴力解决堵住咱们的嘴。”
“这侯府又不是她陆语惜一人说了算,上面还有侯爷和老夫人,我们一定要找老夫人和侯爷来给咱评评理。”
“……”
丫鬟们越说越激动,丝毫不把陆语惜放在眼里。
丫鬟们说得有多厉害,翠竹和翠柳的巴掌就扇得有多用力,等扇完巴掌,丫鬟婆子们个个都肿着脸。
眼中的怨恨和不服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刚才那三十巴掌是你们胡乱编排侯府,败坏侯府名声的教训,不是关于谣言的事。”陆语惜说,“即便是说到老夫人和侯爷那里,你们这三十巴掌也是少不了的!”
“我们说的就是事实,明明就是你歪曲事实,刻意扩大我们的罪名。”
“对,我们说的是你偷人养汉败坏侯府名声,不是我们败坏侯府名声。”
“去,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婆子,再赏三十个。”
翠竹和翠柳立马上前,今天可算是给她们俩打痛快了,原来打人这么解气。
“偷人养汉?”陆语惜冷笑,“你们亲眼见到了?我偷的什么人?养得什么样的汉?什么时候养的?你们在哪里见到的?”
丫鬟婆子们被陆语惜的问题问懵了,她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哪里知道陆语惜这几个问题。
不管怎样,陆语惜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不管怎样也要拉陆语惜垫背。
说不定她们成功,换取一线生机呢。
婆子硬着头皮说,“夫人,你就别和我们这些下人耍嘴皮子了,自己得干的那种事,自己有脸干,我们都没脸说。”
“夫人不受侯爷宠爱我们做下人的也是有眼睛看到的,但夫人千不该万不该干出对不起侯爷的事。”
“我老婆子活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