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了他,听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传话,白衣小童面色稍显凝重,“我知道了,拉黄旗,二级戒备。”
江流起床打开窗伸了个懒腰,就看到城墙上黄旗烈烈,不清楚什么情况,走到外面溜达了一圈,却发现皇宫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连晾晒在外的腊肉都被收进了宫殿。
江流打个哈欠往回走,“这么好的太阳,怎么都不出来晒衣服?”
没走两步撞上起床的叶开,他披了件外衣,也很懒散的模样。
“师兄,早。”
“早。”叶开终于清醒了点,看清了城墙上的黄旗,忽然顿住脚步,“升黄旗?”
江流点头:“对呀,升黄旗,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叶开也被她的脑回路带进沟里,“似乎不是。”
此时不远处推开一扇窗,有人探出脑袋对他们小声道:“升黄旗就是二级戒备,皇城内不得有人外出,你们也快回到屋子里去吧!”
一个不好的预感降临叶开心头,他拉江流一跃而起站上房顶。
皇城外,绿意盎然,放眼望去蓝天无垠的京城内,丧尸正漫无目的地游荡。
叶开心头一紧,“不好,钟楼真的出事了。”
等两人赶到神侯府,四位捕头都集合在了神侯府外,很显然,失去四座钟楼后,皇城内不能够发出任何噪声,那八脚大蜘蛛也暂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无情见到叶开,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昨天检查过的钟楼今天就出了故障,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你对这位真凶的了解。”
叶开倍感无奈:“事不宜迟,还是先派人去钟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无情点头,反应过来问:“江流呢?怎么不见她?”
叶开狠狠一怔,扭脸看向身边,江流刚才还在他手边,跑过来的功夫突然就不见了。
另一边,江流独自去往了关着傅红雪的牢房,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因为丧尸围城的缘故,牢房外边守卫薄弱,她轻而易举便打晕了携带钥匙的守卫,潜入本就很是萧条的牢房。
“红雪!快,跟我走!”
傅红雪见她又来了,还二话不说开自己的牢门,蹙眉道:“你哪来的钥匙?”
“别问了!跟我走!”江流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见到丧尸围城的第一反应,就联想到花白凤能借此机会进入皇城带走傅红雪,所以才紧赶慢赶地抢在她前面潜入牢房。
傅红雪眼下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说过了,我不走。”
见傅红雪不愿跟她离开,江流一把甩开他道:“我知道你在等谁!你在等你娘对不对?是她来找你了,所以你才急着和我们划清关系,你觉得我们让你偏移了轨道,她一来,你就要和她走了……”
江流越说越难过,嗓子眼除了话音,还不断溢出哽咽,在她看来傅红雪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自黑暗夜空落在掌中的一片雪,晶莹脆弱,温暖反而会加速它的消逝。
傅红雪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住,伸出冰冷苍白的手抹去她眼下泪水。
“不是的。”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要和她做个了断。”
江流泪水倏地收回去:“做个了断?”
“嗯。”傅红雪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下去,顾左右而言他,看向打开的牢门问:“你钥匙到底哪来的?”
江流吸吸鼻子:“偷的。”
傅红雪察觉不对:“偷的?皇城的守备什么时候这么宽松了?”纵然江流轻功尚可,也没那众目睽睽之下探囊取物不被发现的本事。
她如实道:“皇城的士兵现在都没工夫管你了,京城不知怎么回事闯入了很多丧尸,明明大捕头在京城附近都设置了钟楼陷阱,丧尸听到钟声都被困在临镇,今天一早那些钟却都好像失灵了一样。”
说着说着,傅红雪的神情忽地变得紧张起来,眼睛盯着牢房某个照不见阳光的拐角,连眨眼都变得谨慎。
江流继续道:“我看士兵都往城墙和钟楼去了,就猜到你这里人员薄弱,你娘要来简直易如反掌,所以我就赶紧来找你了。”
傅红雪缓缓将江流拉到身后,她这才看到牢房阴暗的一角站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无声无息,极其上乘的轻功。
江流眉毛一凛:“谁在那里!”
女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美艳的面容难掩岁月痕迹,慈母那般面容带笑。
“红雪,我听你说,要和我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