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尔斯张开嘴巴:“啊?” 在泰尔斯的愕然视线中,克兹喟叹着摇摇头,抱臂打量着泰尔斯:“他的皮肤太嫩了,也太白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族,身高也不如正常的北地小伙……穿什么衣服都会被人认出来。” 女人痛苦地摇头:“蒙混出城什么的……” 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粪车,”格里沃皱着眉头,说出让泰尔斯大吃一惊的话:“把‘屎人’安格喊来,把他藏进每天运出去的粪便里,跟车出城。” 粪车? 藏进…… 什么里? 泰尔斯眉心一跳:“等等,你们说的……” 格里沃理也不理他:“找根苇管或木管,让他能呼吸就行……” 但幸好,克兹无精打采的下一句话让他颜色稍缓。 “不行,安格今天又被关进去了。” 格里沃颜色一紧,但他随即咬牙道: “那就找‘快鞭’法隆,他们总得运送粪便。” “必须把他塞进去!” 泰尔斯的脸色又变得很不好看了。 但克兹又摇了摇头。 “你知道‘屎人’怎么关进去的吗?” 女裁缝摊开双手:“安格今天第六次驾车出城的时候,城门的巡逻队捏着鼻子,用刀剑一个桶接一个桶地戳刺检查,结果发现了他私藏在粪便里的十包走私沥晶。” 格里沃花了几秒钟消化这句话的信息。 “他们怎么……” 他先是惊讶地瞪眼,随即愤恨地一拍大腿:“操。” 克兹毫不在意地抓了抓胸部,摇摇头:“藏粪车里直接出城?没门了。” “可惜啊。”泰尔斯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暗地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克兹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斜眼瞥视着他,不屑地哼声。 泰尔斯不好意思地笑笑,举了举手,转移话题道:“没有其他方法了?” 轮椅和裁缝都沉吟着,默不作声。 好几秒的时间里,格里沃的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红。 终于,格里沃一拳捶上桌面! “没有选择了,”老兵果断地道:“走黑径吧。” 泰尔斯心中疑惑:黑径? 克兹睁大眼睛: “又一次?” 女裁缝坚决摇头:“不行,那条天杀的破坑道已经塌了一半了……记得上次吗?为了三百金币,我们差点死在里面……” “只有这一条路,”格里沃眼神坚定,打断对方:“没别的办法了。” 克兹凝重地看着他。 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神软化下来,转过身。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人手。” 但克兹转身到一半,再次回头皱眉: “还有个问题:今天起,巡逻队在盾区也安插了哨岗。” 格里沃眼神一厉:“哪儿?” 克兹面露为难:“就在黑径不远处,我们没法避开据说是努恩王殒命的地方,上面觉得要严加监视。” 泰尔斯清楚地看见,格里沃的脸色急变: “操他娘,那帮崽子收了油水还敢向盾区伸手……” 克兹耸了耸肩,抓了抓脖子:“‘白猪’匹克负责那个哨岗,我给了他六个铜币,他才告诉我真相:秩序厅也不想来的,没人想打破默契,但这是陨星者尼寇莱的命令。” 格里沃愕然:“谁?” 克兹难看地笑笑,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你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还骂他是什么‘操星者’,记得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欠着你人情,那个疯子早把你抓进去了。” “我猜……这就是你嘴臭的报应?” 格里沃愤怒地狠拍大腿: “操他娘的操星者!恶心的死人脸,无耻的狗腿子,活该他舔一辈子的蛋蛋都升不了爵!” 克兹抱起双臂,把她胸前的伟岸向上顶了一下,这才舒服地把手臂按上肋骨,用像看小孩也似的神色看着格里沃。 泰尔斯皱眉听着他们在背后殊无敬意地议论着大名鼎鼎的五战将之一,龙霄城的大公亲卫队长,尼寇莱勋爵阁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数秒后,恢复冷静的格里沃喃喃道: “我们能收买匹克吗,我记得他是盾区出身?” 克兹摇头道:“匹克手下还有十几号人,三千金币呐,我敢担保他们把王子的画像记得比自家婆娘的模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