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 她这才压低嗓音道: “他们说,谁有王子的消息,王子的行踪,就能得到秩序厅和巡逻队的友谊当街shā rén都能睁只眼闭只眼那种甚至,协助他们找到王子的话,还能拿到三千金币。” 克兹咬着牙,五官纠结成一团,颤抖着伸出三个手指。 那个瞬间,纹丝不动的格里沃终于动容,仅剩的眼睛瞪得比鸽蛋还大! 泰尔斯轻轻蹙眉。 格里沃猛地抬头:“三,三千?” 女裁缝砸了砸嘴,向着泰尔斯的方向示意,亮晶晶的双眼里不经意间流出一丝贪婪和妩媚: “考虑看看?” 过了一秒,格里沃死命收起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哼,”老兵凛然道: “我看起来像是财迷吗?像是那种为几个金币动心的小人吗?” 克兹的笑容掉了,她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格里沃被女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脸去,严肃道:“我们要送他出去,就这样。” 听到这里,泰尔斯用上齿磨了磨嘴唇,心情奇特。 克兹吐出一口气,脸上可惜和犹豫的神色来回纠缠。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泰尔斯趁机强迫自己咽下最后一口难吃的面包。 “他们很快就会怀疑上这里的。” 女裁缝坐到自己的床上,忧心忡忡地抱着臂:“虽然盾区不好搜查,但是迟早会来……废墟一片,杂乱无章,还有比这更好的藏匿点吗?” 格里沃抬起头,眉毛纠结:“所以我们要尽早把他送出去。” 克兹闻言叹息:“这是赔上整个盾区和锤区的买卖,你最好有个不错的理由。” 格里沃沉默了几秒。 “我想送他出去。” 他淡淡道:“这就是理由。” 克兹微微一愣。 女人表情沉重,默默注视着格里沃。 格里沃坐在轮椅上,抿起嘴唇。 “老天,”过了半晌,克兹痛苦地捂住脸,躺倒在床上:“我迟早会被你连累上绞架的,瘸子。” “是啊,上绞架的活计,”格里沃冷哼一声:“那你干吗?” 克兹拉过被子,夸张地微微颤抖,发出弱弱的号泣声。 泰尔斯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神,观察着屋内的出口。 三秒之后。 “算了,”克兹掀开被子,艰难地坐起身,愤懑地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格里沃:“我跟你讲啊,死瘸子……” “从此刻起……” 贫穷的女裁缝一脸悲怆欲绝的神情,仿佛此生已尽: “我特么还真就爱上绞架了!” “这里的东西,有什么用什么,先把你这套难看的衣服换下来,”克兹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的泰尔斯,看着他灰头土脸与华服贵饰结合的样子:“它在告诉所有人,你就是个那个该死的王子。” 泰尔斯耸了耸肩,忽视对方的恶意,远离一票样式奇特的女夏装,从善如流地抓了一套寒酸而难看的麻布常服。 他把样式复杂的皮带除下,换上最简陋便宜的粗布带,把蜥皮靴踢掉,穿上许久未曾触碰过的麻布成衣,再拿起一把剪刀,把头发剪成鸟窝。 不止如此,泰尔斯还把写着“王者不以血脉为尊”的匕鞘缠上一圈又一圈的劣质黑布,直到看不出本来面目,又把复兴宫的地图叠扁,跟黑布一起塞进衣服的夹层里,准备用他烂得一塌糊涂的针线尽力缝紧。 至于夜幕女王留给他的血獠牙手链,他干脆直接戴上手腕,wěi zhuān成兽牙饰品。 终于,泰尔斯按照乞儿时代的标准换装完毕。 他走到镜子前,从里面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 泰尔斯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城郊小伙。 “怎么样?这样能行吗?” 然而,当泰尔斯转过头,看向沉吟着的格里沃与克兹的时候…… “唉,”轮椅上的格里沃叹了口气,扶额道: “有什么改进的办法吗?” 泰尔斯一愣。 “当然,”克兹看着粗布麻衣的泰尔斯,棱角锋利的脸上满布愁苦:“我有个方法,保证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 格里沃眼睛一亮。 但克兹指了指门后的那把jun1 dāo,她的下一句话让老兵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拿这个,把他整张脸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