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公公已经将她所做之事交代的一清二楚,话出入不大。 她说完事情的经过,又道:“儿臣方才留了齐国公,就是想着,蕊儿表妹若是实在不肯入宫,朕也不强求,齐国公吞吞吐吐没说出什么来。” 哪里是没说什么。 听到自己说姚小公子年轻气盛,但心性还算是个好的,让他以宁远侯家的小侯爷为鉴,日后对姚小公子多加管束,并透露出自己对姚诗蕊不同,还有意让姚诗蕊入宫,齐国公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当即感激涕零的表示愿为燕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后松了一口气,心稍稍放了回去,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劝慰道: “要母后说,诗蕊有心仪之人当更好。她心不在你身上,你将人纳进后宫,立为皇后,既堵住朝臣悠悠众口,又不需宠幸她,齐国公还不敢有微词,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太后心下已经在骂齐国公一家。 给他们铺好的路都不会走,简直是废物。 之前还觉得姚诗蕊聪慧,现在看来,简直是蠢到家了,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和一个外男不清不楚。 若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她又怎会一心让姚诗蕊入宫。 反过来想想,姚诗蕊有心上人的确挺好,正如自己所说,心不在她儿身上,不想争宠,自然就少了许多麻烦。 她要的只是一个皇后。 姜茶茶微微垂着脑袋,做出思索的样子,随后下定决心道:“母后所言极是,皇后人选只能是姚表妹。” 姜茶茶回到寝殿,就迫不及待去找了盛允策。 倒不是多想他这个人,而是真的想和他吐槽。 影三每天给盛允策送饭送水,三天加起来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之前还提心吊胆小变态会突然冒出来打自己一顿,或是强迫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现在小变态不知道抽什么风,来看他,也都是说一些有的没的,就是动手也没吃饱饭似的,鞭子随意抽两下。 吃好、喝好、睡好,心是安定不少,但盛允策第一次觉得没有白天黑夜的日子这么漫长。 隔了三天再见她,骤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看她的眼神中已经不见了滔天的恨意和浓浓的厌恶。 她手上没拿东西,背后跟着如影三一样,全身黑的暗卫,盛允策听到她喊影二。 影二怀里抱着张被子,手里还提着两壶酒。 盛允策如临大敌,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心下竖起高墙。 让人打开牢笼,被子直接丢进笼子里,她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连带着石门落下。 他就看着年轻的帝王跨进笼子里,盛允策全身汗毛乍起,她这是要做什么? 装了这么久,还是等不急了吗?! 亏他还以为她是转了性子。 哪知道是在这等着他! 姜茶茶随意在他跟前坐下,眉眼间没什么波动,不如之前一样,一来就要打要杀,叫嚣着拉他出去上刑,他却能察觉到对方此时心情不好。 在他疑惑且震惊,警惕且不安的目光中,她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他跟前,凝着他的眸子深邃暗沉,里面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她语气淡淡,“朕,心情不好,陪朕喝一杯。” 盛允策:“……草民不会喝酒。” 她看起来怪怪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酒里下药,对他行不轨之事。 “朕让你喝,你必须喝。”她语气不满,“怎么?盛小公子非要和朕对着干?” 她瞧着眼前人梗着脖子的倔强模样,忍不住嗤笑,“盛小公子该知道朕要选妃,盛小公子的几位姐姐如今也到了成亲的年龄,盛小公子今个儿若是再这样冥顽不灵,朕就只能宣盛家千金入宫了。” 她掳了他还不够?还要去祸害他的家人?! 盛允策一口气堵在心口,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被激怒的豺狼虎豹,瞧着凶狠,但对姜茶茶来说,都是纸糊的罢了。 他捏紧杯子,手指一寸寸收紧,握得咯吱作响,想砸在她跟前,又想到盛家,想到自己身上结痂没多久的伤疤,憋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满意扯了扯嘴角,“盛小公子早这样该多好,乖一点,对你,对盛家都好。” 她说着同样是将杯子里酒一饮而尽,又给他倒满酒,手指若有似无在他手背上划过,惊得他登时瞪大了眼睛,杯子里的酒都洒出来不少。 “盛小公子,还要明白一件事,朕之前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