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柳渐汐看到了她,忙让她进来,而白秋月却看到柳渐汐的深思怅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他桌子上面,凌乱的纸撒了一地,上面的画作很是美丽,然而却被揉成了一团,白秋月把这些纸打开,有些好奇地询问柳渐汐:“明明你纸上的画作那么美,为什么要丢弃呢?” 柳渐汐摇了摇头,颓然道:“我的画作画得很不好,一点也不美。” 白秋月有一种心酸的滋味涌上心头,明明曾经的柳渐汐那样风华正茂,对自己作画能力很自豪,为什么到现在这么不自信呢! 而白秋月也注意到了他嘴角的伤以及他手臂上的伤,忙询问他他原因。 他则有些忧伤地说道:“月儿,你现在的生活处境很好,你完全没有想到过有很多人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中,为了自己可笑的尊严被人泼凉水!诋毁!” 他颓然地坐着,神情呆滞地看着天空,而白秋月看到他的脚踝处,也蹭破了一些皮。 而白秋月是个心细的人,她上次看到他身上的红肿的地方,知道他受了伤,还特意带了金疮药,让他敷上。 白秋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她完全把柳渐汐当做自己的朋友,朋友有难,自己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柳渐汐把这金疮药涂了一下,涂到了伤口处,他不由地“嘶”~的一声,他感觉到很痛苦。 金疮药的味道很浓郁,白秋月闻着很不舒服,而她则忍了忍要反胃的感觉,看着柳渐汐忧伤的眸子,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渐汐则忧伤地告诉她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的故事啊?” 白秋月不知道是何意。 只听柳渐汐忧伤地将他的故事叙述了出来。白秋月听了,也很是气愤。 原来啊,有一个人他要柳渐汐画一只老虎。 这个人以前是柳渐汐的朋友,叫石离延,对于这个朋友,柳渐汐自然是真诚的对待,以前自己还没有落魄的时候,总是和他聚在一起吃饭。 他自然也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而柳渐汐落魄后,这个人说愿意帮助他,让他帮忙为自己作一幅画,他是做生意的,是想要柳渐汐为他做一幅有关于老虎的画作。说完成了这幅画就会发给他一笔钱。 柳渐汐自然很用心地对待这件事情,为了完成那幅画作,他整整两天没有睡觉,那幅画作上的老虎,气势逼人,栩栩如生,柳渐汐自认为完成的还不错。 可是,当他信心满满地把这个画作拿过去的时候,石离延却已经挂了另一个画师的画作,那个画作上的老虎,在柳渐汐看来,用色很好,也讲究技巧,只是画得气势上还欠缺一些。 而石离延却对这个画师很是夸赞,这个画师在血阳城小有名气。很多达官显贵的人都找他画画。 而当他的父亲带着这个画师来到他朋友的住所的时候,他的朋友笑着说道:“你的光临,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 他的父亲告诉他:“樊建,可是多少人想请都请不来的,如今我把他请来了,也是你的荣幸。” 而这个人看到了在门口的柳渐汐,则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柳渐汐却很有信心地把他的画作拿了进来,很明显,柳渐汐的画作和那个人的相比,更胜一筹! 那位画师看到柳渐汐的画作,则有些轻蔑道:“一般般,哪有我用色那么绚烂!” 柳渐汐也不是好惹的,则对那个画师说道:“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樊建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戳中了他的痛点,因为不止一个人指出他画作的问题。而他则有些气愤道:“臭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气,方圆多少里没有人有我这么大的名气!你画得画还好意思拿来跟我比么!石离延,你说说看,我的画和他的画谁好看!” 而石离延则左右为难,然而他想到了樊建的父亲可是太尉,他画画只是爱好,他也不敢得罪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觉得还是你的画作好看!他画得画作没有你画的那么好看!” “说明你有眼光!”樊建笑呵呵地说道。 石离延的父亲也在一边笑着说道:“是啊!他作得画哪能跟你比呢?跟你比简直是自不量力!” 柳渐汐不知道为何,他的脑袋晕晕的,视力模糊,而他看眼前的石离延,脸上则出现了谄媚的神色,眼睛变成了狐狸,他的目光里面流露出来的是,狡黠,几分精明!而石离延的父亲,笑得声音很难听,就像那种乌鸦的叫声! 柳渐汐的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一番,感觉这个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认知的一切,他第一次很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格格不入。 他觉得自己像是病了一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