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本帅昨日见了微家人,说你毒杀公父,盗取公印虎符,本帅还将信将疑,凭你这个贱子,能有这等野心和能耐?今日看来,果然如此!”说着,一把将帛书扯过撕碎,踩在脚下,“公上已薨,哪来的公府军令和虎符?一帮蠢货,竟敢矫诏行事,还敢闯入本帅正堂,不知是愚蠢透顶,还是胆大包天。”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将这些逆贼拿下。” 刚刚赶来的上百亲军听到召唤,呐喊着冲过来。手持双剑的缙云仁和手持大剑的三宸卫堵在门窗前,拔剑厮杀起来。看到门口的战斗,张定远深感惊讶,他知道四人彪悍,没想到竟彪悍如斯,隐隐后悔太过于大意,竟让他们骗入大堂。 身为百战之将,张定远临危不惧,看到眼前只有鸿泽这几人,都不善战,大笑着拔出大剑,对许无终冷笑道:“好你个贱人,本帅拿你做心肝,你却视我为仇寇,竟带人取我性命,待我斩了他们,看我怎么折磨你,好让你生不如死。”对着季梦和季寿笑道,“两个可人儿,是打算取本帅性命,还是陪本帅颠鸾倒凤。” 季梦销魂娇笑,眼带魅惑,“这要看大帅的本事了,若我们制服了大帅你,自然就取你项上人头了,若是大帅制服了我们,自然就任凭大帅胡为了。” 张定远走向鸿泽,如同猛虎扑兔,当头劈了上去,全力戒备的鸿泽抽出长剑抵挡,没想到张定远力气如此巨大,上来就被大剑砍的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张定远戏谑道:“土鸡瓦狗,也敢来试本爷的剑锋。”嘴上肆意嘲讽着,手中长剑却丝毫不减,跨步上前,高举大剑劈了下去,怒骂道:“去死吧!贱种。” 一击之下,几乎取了鸿泽性命,张定远气势如虹,大剑舞得虎虎生风,暴风骤雨般的砍下去,逼得鸿泽躲无可躲。见到大剑就要斩落,取了鸿泽性命,季寿奔雷般的上前,挡住张定远的剑锋。张定远大喝一声,大剑砍向季寿,季寿不敌,只得借助桌椅闪躲腾挪,若不是季梦在旁照应,季寿恐怕已被张定远斩了。许无终看着三人相斗,抽出袖中匕首,躲在阴影中,如同毒蛇,等待着一击致命的机会。 缙云仁和三宸卫在拼死作战,虽然砍死十多名骁勇的亲卫,也被弩箭射中。久战之下,四人身上沾满鲜血,个个如同索命恶魔,让围攻的亲卫不敢过分相逼。 张定远的剑术十分了得,将众人逼得连连后退,肆意大笑道:“太弱了,凭你们这群鸟人,也想做公上,痴心妄想。”还没等话说完,就看准了时机,大剑以迅雷之势,朝着鸿泽的脖子砍了下去,准备将其一击致命。 机会来了,趁着张定远全力进攻,防守松懈之时,许无终从阴影处跳了出来,全力出手。眼看就要斩落鸿泽人头,突然,张定远感到了脖颈后传来的剧痛,一枚细长的匕首穿透咽喉。他往后猛然挥剑,想杀死身后之人,可是长剑却砍空。 等转过脸来,他看到了许无终那副娇美的面孔和妩媚的微笑。 陈昭玄见到张定远倒下,紧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将头颅割下,高举着鲜血嘀嗒的脑袋,到门口大喊:“首恶伏诛,我等有公上谕令在此,你们是要谋逆吗?” 在激战中,缙云仁和三宸卫的斗志和战力已让亲卫心惊胆战,当他们看到滴血的大帅脑袋,恐惧本能的占据了身体,力气被抽空,斗志顿时坍塌,立在当地,不知所措。鸿泽此刻镇定下来,完全恢复理智和气势,走到门口,对着亲卫大喊道:“带本公子去前堂,击鼓升帐,召集众将,本公子要宣布军令。” 震天的战鼓响彻军营,各营将军策马赶来。刚进辕门,便惊骇的看到摆在桌上,还在滴血的大帅人头,还有身上插着弩箭,浑身是血的缙云仁和三宸卫。 血腥的场面所营造的恐惧和肃杀,顿时笼罩住众将士。 冰冷目光扫过,鸿泽打开帛书,朗声道:“本公子宣布谕令。” 微家副将上前大喊,“兄弟们,大帅待我们有恩,却被他们矫诏杀了,兄弟们不要担心,随我擒住逆贼,献于公上,我以人头担保,众位可得富贵。” 三四名微家统领站了出来,指着鸿泽鼻子,高声骂道:“贱种,你也配!公上是微家六公子,岂能是你这婊*子生的贱种!”拔出长刀,高声招呼,“兄弟们,不用担心,随我上,杀了逆贼,若是取了这贱种的人头,公上定会有封侯大赏。” 缙云仁来了几人面前,野兽般的目光逼视对方,微家子弟知道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便抽出长刀,严阵以待。缙云仁大喝一声,如同霹雳,手持双手剑,几招便砍到副将。季寿笑嘻嘻的上前,慢悠悠割下血淋淋的脑袋,饶有兴趣的盯着对方死沉沉的眼睛,叹息道:“何必那?何苦那?为个死人,搭上性命!” 几名蠢蠢欲动的统领见缙云仁如此强横,而季寿如此疯狂,吓得僵立当场,陈昭玄见敌人失了勇气,怒喝道,“还不返回阵列?难道想和他们同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