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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贱的愚妇锁回屋!(1 / 2)

彭希孟本半带真心地说想给金家大姐姐撑腰,顺便留在金家探些八卦。

但一边是金秀秀直言家事不想再外漏,一边又有彭成以未出嫁女儿应持己守仪不便打听为由,最终将她训带归家。

金家晚饭桌上,气氛难得的凝重。

金母已验查过长女的身,除了露出来见人的脸手,浑身上下竟没得几处完好的地方。

金父怕吓到女儿,尽力将语气压至的平和:“那个畜生,是什么时候打的你?”

金家长女忍住哭意:“父亲,是郎君年关待客,不小心吃多了酒。”

金秀秀气愤道:“自打大姐姐出门子头一年起,大姐夫就动手了,姐姐每次回门子都有新伤。刚开始是说我们家图他家读书人的门第瞧不上大姐姐,三哥哥上学后他又开始怪姐姐没有生养子嗣。”

金洵尴尬地制止:“三妹。”

金父道:“自家骨肉无需个讲些文人酸礼,该说破的都说了吧。”

金洵惊讶地看着虽无多学问但平时敬重儒释道的父亲。

金家长女羞愤道:“母亲曾教导我,夫阳妻阴,阴贵柔、贵顺、贵和。未嫁从父,已嫁从夫,礼也。”

金母泣不成声:“但你可曾记得,身体发肤受于父母,孝始也。你伤成这样,让做父母的如何不痛?你的姑舅(注:公公婆婆)可曾知道?”

金秀秀欲说,金阿娇扯住她的袖子想制止。

但金秀秀依旧道了出来:“他们从不曾劝过,儿子动手时只关紧自己的房门假装不知呢!只要面上看不见,问也无需问一句!”

金父嘴唇气到青紫:“这么多年,我以礼以诚相待,没想他家竟是这般地糟践我女儿。”

金母起身上前搂住大女儿:“我们虽是再平凡不过的人家,可也将女儿教养的正静孝爱,最是懂得维系家庭的和睦。但你是我们的亲骨肉,也是有正正经经清白的出身,没得这么遭他作贱的。”

金阿娇着实也太过绵软不争气,此时此刻都还不愿道一句王家的不是。

恶人全叫娘家人做了。

沉思片刻,金父平静开口:“同他王家说,和离吧。近两年来他王家郎是勾栏里常客的闲话也没少传至我耳内,想必他交往广阔,再寻一门亲也不再话下。”

金阿娇还想为夫辩解:“父亲……”

金秀秀拉着她朝外走:“天色已晚,大姐同我游玩一天累的慌,先回房洗漱吧。有事明日再同父亲母亲说。”

金家大姐一贯顺弱,竟连小妹稍刚些都无法去驳,轻泣着跟着她回了房。

正厅里,金洵学着些酸文人夸赞大姐姐,想给父母一些安慰:“平日听得大姐夫的性子颇为肆意畅快,却从未听得大姐姐回家门有一声怨言。孟子曰:无为夫子,以顺为正着,妾妇之道也。大姐姐实乃贤妇。”

金父正缺个出气口呢,抄起饭桌上还没收拢的筷子敲向金洵的手臂:“孽畜,平日让你读书都不依我,今日倒是拿孔孟压我?这是你同枝连气的姐妹,但凡你通达些人事,也该去劝你姐姐莫甘身困于辱!”

金洵愣愣的,金母也没得耐心安慰他。家里惯用的粗使妈妈过完年今日也已回来了,金母唤来她一起收拢了饭桌残局,两夫妻带着金念去早早地洗漱熄灯了。

第二天一早,金父押着金洵在院子里给大姐姐做支刷牙子,而后押着他带上几本考学的课本去店里亲自看着诵读。

金母嘱咐大女儿多睡一会。在临安城里没得什么亲人,于是她带着金秀秀和金洵去找彭母倾诉。

到彭家,只见彭成跟着几个工匠在做活计。地上摆放着阴干完工的素盏碟,不是很醒目。但因木胎极其薄而轻巧,又使用了梅花等形状制做碟盒,一看就是因本朝不喜奢靡、惯会享受的高门大户下的订单。

金母真心赞叹:“越是些看似简单的玩意儿,背后的手艺却没个多年磨砺不出来。一个个薄薄的胎器上竟是一点揩磨过错都没有。”

彭母客气:“见笑了。我家大郎刚开始潜心修艺,他做的那些个还是稍显倦懒不力的,根本比不上你们家的花样儿。平时想与你吃茶总因家事忙推却,今日怎的空闲过来了?”

金母顿时红起了眼眶,彭母赶忙请她和孩子们入正厅落座。

金母同彭母叹着苦,彭希孟借端茶水上来的功夫也自如地落座。不过她见金家人脸色过于凝重,收敛了性子一改往日的呱噪,静静在旁探听。

彭母感叹:“有闺阁女儿在此,又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本于大侄女婚姻上的事我也不好多说。可大侄女嫁于王家六七年还无得子嗣,王家大郎近年又频有闲散浪荡之名从瓦舍勾栏里传来。他非只包过一二个女子,怎得都是无孕?”

彭希孟聚精会神听的正有味,金秀秀听到此处用扇遮掩了面。

彭母继续说:“仗着我们多年在易地共谋生的情谊,我斗胆说一句,可见你金王两家缘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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