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应该交给合适的人去做。”
伏地魔挑了挑眉,“如果你完成不了呢?”
“没有这个如果。”她看着伏地魔,脸上没有恐惧,什么也没有,漠然的说,“我从来没有失败过。”
“至于这个——”她的目光落在德拉科即将被印上黑魔标记的手臂上,“他不需要。”
伏地魔没有说话,他蛇一般的猩红色眼眸如同利刃,所有人都恐惧于他而低下了头,贝拉站起来,“主人,这个蠢女孩的脑子坏了的,您是明白的,她……”
“贝拉。”她的声音从来都是温和的。
贝拉特里克斯顿了顿,她也看向了那女孩,眼神有些复杂。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打不过16岁的她了,这女孩完全是个怪物,没有人知道她从哪来,贝拉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开始捡到这个女婴的时候,女婴的周边都是渡鸦,河水乌黑浑浊,天空可怕的如同地狱。
“那就去吧。”
伏地魔说话了,“你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对吧。”
食死徒的会议结束了,胆战心惊的巫师们迈出大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这么做。
她只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骄傲耀眼的少年,这张精致的脸上应该洋溢着放肆的笑,而不是像她一样。
德拉科·马尔福是有意讨好她的,谁都知道她在食死徒中的地位,黑魔王伏地魔的得力助手,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没人会敢去得罪她。
德拉科带她去了马尔福庄园,带她看了花园的紫罗兰,带她看了两只造型奇特的白孔雀,纳西莎挂着小心翼翼的笑为她做了饼干。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她说她没去过霍格沃茨,德拉科就偷偷用隐形衣带她进去,他们参观了斯莱特林休息室,来到了有求必应屋,一起夜游躲避费尔奇。
她说她没去过麻瓜界,德拉科就带她去,他们去了糖果店,去了游乐场,看了歌剧,坐了摩天轮,在摩天轮上拥吻。
她说她没去看过这个世界,德拉科就带着她去看。
她没有体会过人世间的温暖,德拉科就陪伴着她。
她不懂爱,德拉科教会了她。
她没有被爱过,德拉科说他会爱她。
贝拉说她疯了,她说马尔福家的人一贯擅长欺骗女孩,但她不在乎。
她当然明白德拉科·马尔福并没有那么的爱她,只是想寻求庇护。
可那实在是太耀眼了,实在太令人贪恋了。
她拼了命的记住这个记忆中的金发少年,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害怕自己忘记他,害怕自己失去唯一的太阳。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想抓住一个东西,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但她一直没有忘记男孩。
食死徒与凤凰社的对抗中死了很多人,但她几乎没有什么对手——除了一个名叫西瑞尔·兰开斯特的。
而有些讽刺的是,西瑞尔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像歌剧般充满戏剧性,有人赢也有人输。
1998年5月2日伏地魔倒台,贝拉也死了。
1998年七月初,凤凰社开始再度清算食死徒。
同年八月至九月,大批食死徒被关进阿兹卡班,但人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令人恐惧,食死徒的“杀人机器”。
预言家日报报道了她的故事,她惨淡可悲的人生被写在一张同样单薄黯淡的纸上,人们唏嘘不已又对她恨之入骨。
10月中旬,大雨。
马尔福庄园被查封,但没人能从这位年轻的马尔福少爷的口中得知那女孩的下落。
纳西莎哭肿了眼眶,卢修斯马尔福也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尽管他们的故事已经被覆盖上了一层桃色与荒唐,但他依旧在等她。
12月底,大雪。
她的行踪被发现了,腹部受伤,她流了很多血。
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她咳着血,在雪地上拼命的往前爬。
她还要去见一个人。
大雪模糊了身影,西瑞尔踩着雪地,他看到了蜿蜒的血痕,以及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靠坐在枯树边,树上盘旋着几只金色竖瞳的渡鸦,似乎也在哀悼。
西瑞尔走到那个女孩面前。
她没有理西瑞尔,那双从来冰冷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情绪。
“我还没有去见他……”她喃喃。
西瑞尔皱了皱眉,他发现他开始看不懂她了。
“你不会死。”他走到她面前,“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是吗。”她看着天边。
西瑞尔蹲下来,“给你一个选择。”他顿了顿,“跟我走,还是被那些奥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