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故意问涛神:“你都听到了什么,说的具体一些。” 涛神又道:“车贤基还下了命令,一旦破城,随意士兵烧杀辱掠,男的砍头,女的玷污,房屋烧毁,钱财掠走。总之,要把城池烧光、杀光、抢光。” “德川滕刚更加暴躁,放下话来,要杀个片甲不留,别说是人,纵然是鸡鸭鹅狗,也全部宰杀。” 所有人都懵了,你望我,我望你。 大家沉默不语,脸色发白。 终于。 申正太憋不住了,激灵一下抖了抖身体,使劲揉了揉浮白的脸,高举起了拳头,歇斯底里大叫:“不能破城,必须守住,守住啊,不然,大家的命都没了。” 申正太这一抖激灵,余下将军也回过味来。 在屠城的压力下,唯有誓死抵抗。 “兄弟们,都振作起来,车贤基要屠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就是,不能再消极下去了,原本想着车贤基攻破城池,我们投降就完了,现在看来,我们太天真了,战斗起来吧,不然我们都要死了。” “不仅我们要死,父母妻儿也要引颈受戮。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战,他奶奶的。” 众人歇斯底里大叫。 生死关头,隐藏在心底深处那仅有的勇气被激发出来。 涛神一见士气可用,振臂一呼:“所有将士们,只要你们听我号令,团结一心,我必将守住城门,保你们一条活命,保你们父母妻儿一条活命,战斗起来吧。” “战斗!” “必须战斗。” “请涛神调遣。” …… 林若山也急忙抛出奖励:“此番守城,论功行赏,谁的功劳大,就给谁升官,赏他钱财,赏他女人。” 众人的誓死之心立刻被调动起来。 涛神大喜:“殷方、霍荣,速速整军,全力守城。” “是!” 殷方、霍荣立刻整备军力,坚守城门。 众人士气一上来,局面自然不同凡响。 涛神将铁甲营五百将士拆散开来,分成五个小队,安插在各个角落,由他们来指挥战斗。 这些兄弟可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经验无比丰富。 面对突厥,都不曾退却,更何况车贤基的高丽士兵。 局面顷刻间扭转。 方才,众人是贪生怕死,不敢拼命。 以为破城之后,投降就算了,不过是城头变幻大王旗。 跟着谁混不是混啊,反正是混吃等死。 但是,听说车贤基要屠城,事关身家性命,这可就不一样了。 胆子再小,你要我的命,我也要反抗。 高丽士兵守城。 虽然称不上众志成城,但是团切一心,还勉强能够做到。 涛神指挥有方,将城池守卫的似铁桶一般。 城下,撞木咚咚咚的冲过来。 似打擂一般。 云梯,一条条的扑上来,车贤基的将士悍不畏死往上爬。 噗噗! 城头之上,交战正酣。 杀得尸山血海。 这一战,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 朴太闲一方人死伤五千余人。 车贤基是攻城一方,死伤更大。 倒是铁甲营的兄弟因为受了燕七的再三强调,只能在后面督战,不可近战,倒是伤亡近乎于无。 燕七想的很明白。 车贤基和车贤重打架,与我们铁甲营何干? 督战就不错了,还想要我拼命? 你们自己去拼吧。 管你们呢。 铁甲营的兄弟可都是宝啊。 …… 夜已深! 城下,车贤基和德川滕刚远远站在后面督战。 车贤基双眸布满血丝。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他原本想着半天时间,就可以攻下城池,将车贤重碎尸万段。 但是,谁能想到,开始攻城时还很顺利,再往后,车贤重的士兵突然变得勇猛起来。 甚至于,称得上悍不畏死。 难道他们不知,攻破了城池,他们只要投降,就可以为我所用吗? 跟着车贤重那厮混日子,有什么好处? 跟了我,不是过的更好? 德川滕刚呲牙咧嘴,望着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