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搞到信件,他自己更能熟练使用拉丁语,也就干脆看到过来自埃斯基尔的亲笔信。
北欧世界不断发生着前所未有之变革,基由信件,康拉德已经获悉莱茵高地区和科布伦茨巨变的真实原因,关于是谁袭击了亚琛城他也已经明白。
罗斯人不是突然出现的,埃斯基尔写给兰斯大主教辛克马尔的多份信件拼凑起来,就可以推测出罗斯人崛起的路线图。
因为埃斯基尔本人就待在汉堡,关于罗斯人大规模远征一事,消息已经由往来的教士传到了兰斯。有心的欧塞尔伯爵意识到恐怕会有很多罗斯人聚集在莱茵河口蠢蠢欲动,说不定普法尔茨也盘踞着大量敌人,否则也难以解释为何梅茨城崩溃了。
康拉德对罗斯人的了解非常有限。他本人看不起战败的萨克森人,对崇尚奢侈的科隆教区很有意见。至于从莱茵高逃跑的罗贝尔,此人拐跑了自己的老婆,被罗斯人击败就逃到岳父家,据称还窃
了权力自称新的图尔伯爵。
康拉德恨不得亲手阉了罗贝尔报私仇,而在军事上,他对那家伙充满了鄙夷,也希望做出一番伟大事业,向逃跑的首任妻子艾德莱德证明她的逃跑是犯蠢。
他谁都瞧不起,若非之前梅茨伯爵手握重兵,他对伯爵阿达尔伯特的鄙视将直接挂在脸上。反正现在梅茨已经在战争中崩溃,怕是梅茨伯爵阿达尔伯特已经在东方死透了。
康拉德与威尔芬,这对父子就是勃艮第的第一贵族,如今也是效忠皇帝的“帝国派”里第一贵族。他谁都瞧不起,甚至于对如今陷入内忧外患的“皇帝”洛泰尔一样有鄙夷态度。
他们都是鼠辈、蠢货、懦夫或莽夫,他们被区区罗斯人击败当然是因为他们蠢。
罗斯人?大抵是大号的丹麦人,一群北方海盗被自称罗斯的势力联合起来,趁着帝国内乱到处偷袭。现在真正的大军杀过来了,区区罗斯人,识相点就赶紧走开。
罗斯人有着最显著的特征,便是他们总是展示自己的旗帜——圣安德烈十字旗。
可他们一群信仰邪神的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崇敬圣徒安德烈了?估计旗帜的花纹有其他意思。
由此旗帜,康拉德断定敌人一定是罗斯人。一群罗斯人的骑兵被自己的儿子驱赶到了西方,不过又是一群骑马的海盗罢了,根本不足为虑。同时更契合了他对罗斯人等诺曼人的刻板印象——善于
搞阴谋偷袭的海盗。
但是,这也难以解释很多事情。
梅茨、特里尔都遭遇惨痛袭击是不争的事实。
康拉德鄙视那些罗斯人的同时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疑虑,只是每每看到手中的庞大军队,澎湃感由然而生,一切疑虑当即消散成青烟。
“新堡垒”的奇遇令他错愕,本想在这里与儿子完成会师,届时父子合并好好给普罗旺斯来的那群贵族开开眼,怎料听到的都是糟糕消息,看到了是一片破败景象。
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些上岸的海盗果然把军营抢掠了一遍。
就算驻守的伤兵声称那群狂野的“大胡子”没有杀人,抢掠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好吧,那群家伙果然有罪。谁能相信他们不杀人呢?
康拉德在此地驻足没多久,后续军队陆续抵达,战士们需要得到充分补给,奈何这里的仓库本该满登登的粮秣仅剩残渣,寄希望于用小型驳船运输物资以减轻后勤压力,奈何马斯河上一条驳船也没有。
一瞬间,战士们从希望坠入失望深渊。
长途行军的人们浑身酸痛,他们渴望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麦粥,有些身份的小贵族可希望得到伯爵大人的些许麦酒赏赐。
康拉德早就在“新堡垒”做布局,他检查一番后,再结合伤兵的报告,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恰是这样糟糕的时刻,来自普罗旺斯方向的军队紧随其后,他们也开始进入传说中的那座营地。
阿尔勒
伯爵居林,一旦勃艮第复国,他愿意支持年轻的威尔芬成为国王,只是这并不等同于他认同康拉德也是勃艮第的英雄。
英雄?查理曼的宠物罢了,以及一个放任妻子逃跑的蠢人。
就是因为此人兵力非常强大,居林才夹着尾巴做人。
希望中的大营一片萧条,已经有士兵在谣传驻扎凡尔登的军队遭遇挫败。
居林在军队中很快找到神情复杂的康拉德,他攥紧缰绳驱马走去,与踌躇中的老家伙相会。
“看来,你经营的营地出现了一些状况。你食言了,我没有看到你宣称的粮仓。”说罢,居林故意笑了笑,其嘲讽意味已经不容解释。
康拉德恼羞成怒,他没有反唇相讥,先是对着夕阳一阵怒吼,在怒目圆睁瞪着居林的脸:“都怪你。你豢养的那些海盗,居然毁了我的营地。”
“哦?是拉赫马?”居林收起笑容,当即面色如铁。
“不是他们,还有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