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里生了一层薄汗。
“我从来没有只把你看作是一个保镖,我……”何攸来了以后,陆振把心中的话想了又想,几欲脱口,又生生咽下,还是等病治好把凶手捉住再说。
“我知道,公子拿咱们当自家兄弟,小人都记得公子的好。”石荼打了个哈欠,从石凳上跳下来,转了转有些发麻的脚,“都已经亥时三刻了,公子有疾在身,早些歇息。”她微微倾身施礼,朝屋内走去。
陆振起身握住她搓的有些发热的手腕:“都亥时三刻了,多说一句也不晚。”
石荼看向手腕上骨节分明的手,他松开收回。
他身立月下,窗内灯光映出他身上青绸的粼粼光泽,照亮他宛若刀削得工整的眉骨鼻梁,五官比白日里更加深邃。
石荼却已失去了赏心,木然回望他,平声道:“你说。”
“我们一定会赢。”
淡淡月光若有似无地笼在他身上,凤眼中聚的光明亮璀璨,坚定声音落在石荼心上,让她不由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