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似的暗门钻了出来。
鸨妈子一见万岁爷驾到,就像快要淹死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没等万岁爷开口,她便将紫姑的来龙去脉,如何美貌,怎么挤垮了京城的所有妓院,如何笑一声值万两黄金的事又添油加醋地给国王说了一遍,惟独隐瞒了天仙阁的生意突然冷清了的真情。
万岁爷还没听完口水就流了下来,迫不及待地要见紫姑。
鸨妈子说要按君臣之礼通知紫姑来接驾,万岁爷却冒出一句"新婚三天无大小,烟花柳巷无高低"的话来,又说,“不用接。”鸨妈子一想,这话也对——猫儿见了鱼,桌上吃地下吃都一样,不必摆什么架子。
鸨妈子领着国王来到紫姑的卧室,那紫姑还没等侍从通禀,早已适时地来到卧室门前,深深地道了个"万福"之后,说:"万岁驾到,有失迎迓,恕奴婢失敬之罪!"那名门闺秀的风度,那飘飘欲仙的体态,那笑不露齿,语不高声的分寸,简直比娘娘、贵妃们接驾更合宫廷礼仪,就是让礼部尚书站在一旁也绝对挑不出一丁点毛病。那才是:少一分则不足,多一分则有余,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使鸨妈子吃惊的倒不是紫姑对宫廷礼仪的了如指掌,而是她能在无人通禀的情况下,适时地出门接驾,准确无误地判断是"万岁驾到",难道她有料事如神的本领不成?
且不说鸨妈子的惊讶,也不说紫姑的"如神",却说那年轻的国王见了紫姑那长相,那风韵,只觉得像喝醉了酒似的,浑身酥软,四肢没劲,心率加快,腿肚子转筋,脑袋昏昏然,身子飘飘然。
后来自己是怎么进的房,怎么接的茶,怎么坐的凳子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