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辉摆了摆手:“不能。” 张少飞表示怀疑:“不会吧。” 梁振辉咽了口气,说,“在那悬崖地方去找吧。” “不,”张少飞环顾四周的地形与景物后,有信心地说,“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要治好我娘亲的病是离不开那苦参的。” 梁振辉:“难道你不怕死?” 从张少飞朗声的回答可见他坚定的决心:“人世间百善孝为先,父母养育之恩比天还要大。如今我娘亲有病在身,我无论冒多大的风险都要到那边去采回这山草药!” “这……”梁振辉感动地,“有决心固然好,但要正视面对的难题呀!你看那边峭壁上的石块,你用手去攀它,说不定它就会跌下来砸伤你的脑瓜。” 张少飞笑了起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审时度势,考虑周详,不去粗莽行事,就可以规避风险的。” 梁振辉指着那边的峭壁,道:“你看,那峭壁上面无小路可以下去,旁边也无小径可以通达。这风险是明摆着的呀!” 张少飞:“既然上无小路,旁无小径,那么,我可以飞过去!” 梁振辉:“飞过去?难道你能马上长出翅膀来?” “天堑飞渡,何必一定要有翅膀呢?!有这个便行。”张少飞指着不远处大树上垂挂的那条老葛藤。 这根长长的老葛藤直径大约有一寸多粗,棕黑色的藤皮十分粗糙,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可以推断得出,这是根生长超过一百年的老葛藤了。 梁振辉看了看那根苍劲的老葛藤,比度着这边与那边峭壁的距离,他也是山里人,明白了张少飞的所指,道:“你是想依仗着这老葛藤飞荡过去。” 张少飞点了点头:“正是。” 梁振辉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颇为担心:“这样飞荡过去,太危险了。” “人生无处都是在冒险的。”张少飞神色泰然,声音充满了把握,“我以前上山采药时,也曾经攀藤飞荡过一些山崖,却是来去自如。面前这个悬崖,我目测过,相信可以飞渡过去的。你不必替我担心。” 梁振辉道:“阿飞哥,你要格外小心。” “知道了,”张少飞言罢,将背着采药用的竹篓拉紧,信步走到那条老葛藤前,握着老葛藤,使劲地往回扯了扯,确认它稳固后,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朝前加速跑去,当跑到悬崖边沿时,将身子往下一蹲,双脚略弯,猛地一蹬,厉喝一声:“去!” 张少飞手执老葛藤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朝对面的峭壁飞荡过去,在即将抵达峭壁时,他的右脚往前伸出,往峭壁缝隙生长出来的那棵老松一勾,身子就定在了那一边。 这一个惊险镜头看得梁振辉目瞪口呆,心猛跳不停,犹如鹿撞,情不自禁地高声叫了起来:“哟!”定过神后,将双手合拢成喇叭状,向峭壁那边的张少飞大声地叫道:“阿飞哥,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呀!” “知道了,你放心吧!”张少飞回应了一声,用脚勾住老松树后,身子往前一倾,架在岩松之上,再将那根老葛藤系在那岩松上,然后伸手过去抓住凸出的岩石,抽高身子,往上攀爬了一丈多远,伸出手来去采摘那棵苦参。他的身子距离那苦参还有好几尺远,张少飞探出身子,叫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把苦参抓住,往回一扯,终于把它扯了回来。张少飞再用插在腰带的镰刀将那株苦参割下一大截,然后反手将苦参扔到背着的竹篓去。 在这边观看的梁振辉见到张少飞几经艰难,终于采摘到了苦参,长长地舒了口大气。 阿左和阿右两只猴子望着张少飞成功地采到了苦参,兴奋得在梁振辉身旁又蹦又跳。 张少飞采到苦参后,又顺着峭壁的原路往下返回,在往下的过程中,身子不慎碰到了一块松脱的岩石,那块岩石有好几斤重,砸在张少飞的膝盖上,尖利的棱角划伤了他的膝盖,马上血流如注。一阵痛楚直钻心脾,但张少飞强忍着。 那松脱的岩石往下坠落很久,才听到砸到下边深潭的声音。 见此情状,梁振辉惊叫起来:“好险!” 的确,如果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死无全尸、粉身碎骨。 张少飞脸不改色,双手交替地紧紧抓住凸起的石块,回到岩松那里,解开系着的老葛藤,厉喝一声:“去!”双脚往峭壁上猛蹬,整个身子又往梁振辉这边飞荡过来,双脚稳稳地落在这一边,这才将那条老葛藤放开。 梁振辉见张少飞安然无恙地采摘了苦参回来,这才惊魂甫定,猛地拍了拍胸口,让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再用衣袖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道:“阿飞哥,,你终于安全返回来了!说实话,刚才我的心已经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