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骸骨说,它就像灵巧的猴子一样攀爬着巨型动物的骨架,朝着龚塞伊扑了过去。 “疯女人。”龚塞伊喃喃低语着“你觉得你能还原吗?” “和你没关系。”女人说,然后又一次“复活”了一个骸骨,这个骸骨好像是之前那个的表弟,不过它并没有进攻龚塞伊,而是抱着女人的腿,牙齿嘎巴嘎巴得互相碰撞,看着像是在说奉承话。 龚塞伊用一个魔咒将那个扑向他的骨架给打碎了。 “你可不像是个有公德心的良好市民。”龚塞伊打量着女人的穿着“你是刚从舞会上来的?” “和你没关系。”女人将那个紧抓着她腿不放的骷髅用魔咒给打碎了。 “这附近可没有舞会,你不像是走错了。”龚塞伊摇头“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的?” 女人看着龚塞伊。 “你是不是认识拿破仑·波拿巴?”龚塞伊问。 “谁不认识他?”女人说。 “我是说有联系,比如你们是亲戚什么的?”龚塞伊说。 “拿破仑亲王才是波拿巴的亲戚。”女人说。 “你知不知道‘乐谱’藏在什么地方?”龚塞伊说。 “什么乐谱?” 龚塞伊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龚塞伊问。 “你可以自己猜。”女人微笑着说,那笑容神秘极了,像极了蒙娜丽莎。 ================================================================= “你的活动范围不是仅限卢浮宫吗?”西弗勒斯问欧仁。 “你觉得卢浮宫距离这里有多远?”欧仁说。 “那个埃及女神……” “她正在生气,有个人类骗了她。”欧仁饶有兴趣得说“他很快就会有大麻烦了。” “你知不知道1870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战争。”欧仁说。 “不是麻瓜的战争。”西弗勒斯说“巴黎上空出现了北极光。” “我没看到。”欧仁斩钉截铁得说。 “雨果在日记里写了。” “他是个作家,作家本来就是编故事的,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他编的?”欧仁说。 “围困巴黎是要留给后人作为史料的,他会在史料里乱写?” “只要它不被官方收录,那就是野史,野史当然可以随便写了。”欧仁冷淡得说“很多女人对我父亲心怀幻想,她们可写了不少‘史料’。” “你这个傲慢的……” “即便不是皇帝,他也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你说他不喜欢女人和爱神,为什么爱神还对他那么执着呢?”欧仁打断了西弗勒斯。 “真是滑稽,太可笑了。”西弗勒斯笑着说。 “让我告诉你一个更滑稽的故事,你有没有去过佛罗伦萨的布兰卡奇礼拜堂?”欧仁问,但他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希望得到西弗勒斯的回答,自顾自得说了下去“那个礼拜堂里有一副壁画,内容是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当时他们俩都赤身裸体,看着像是两个被游街的人,亚当遮住了自己的脸,夏娃则用手遮住自己的身体,就像美第奇的维纳斯,你遇到那种情况要怎么办?是像亚当一样挡脸还是和夏娃一样掩盖身体?” 西弗勒斯没有做声。 “我父亲喜欢美第奇的维纳斯更胜过卢浮宫的维纳斯,不过不论他怎么喜欢都没有动她,反而是教皇,你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 “你是想说像托斯卡纳大公一样对他顺从就不会被抢劫?”西弗勒斯讥笑着。 “他们让圣母雕像流泪,让蒙难者像流血,然后宣称这是‘显灵’,红衣主教还宣称要把罗曼尼亚、利古里亚和全意大利变成旺代。” “我不关心这些。”西弗勒斯冷淡得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了。” “我不会向一个敢威胁我的人透露消息,在你那么做之前就该知道这一点!”欧仁说。 “你说教会的人愚弄了世人,那么你们呢?”西弗勒斯缓慢得说。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欧仁说“你知道巴黎地铁13号线要经过什么地方么?” “我会在看过地图后告诉你。”西弗勒斯说。 “这条线要经过很多地方,比如尼德兰教堂。”欧仁说“如果尼德兰是波旁王室的皇家墓,那么这里就是波拿巴家族的皇家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