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但现在她长大了,之前那些旁人在背后谈论她的话,无论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莫须有编造的,舒青晗全部照单全收。 时过境迁,她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 走到街对面的咖啡店,舒青晗在柜台要了一杯全浓缩冰美式,坐在靠窗的桌边慢慢的喝。 透过玻璃,她看到不断有人在海洋馆前格外显眼的跑车旁驻足。举起手机拍照的也有,单纯和身边朋友感叹的也有。 舒青晗喜欢观察这个世界,尤其喜欢“感受”人们的一举一动。 观察完了,她还要在心里细细揣摩一番,直到没有任何用处后,再心满意足的将这段回忆丢弃。 对此,堂兄舒尔是这样点评的:“像个游历天下的仙女,为了不暴露自己不是人类的事实,努力学习人的一举一动。” 这话引得众人哄然发笑,其中也包括舒青晗。 她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对舒尔的观点不以为然,甚至可以说是不屑。 照舒青晗说,她应该是一条鲨鱼才对。 一条狙击捕食的鲨鱼。 按耐住对于食物的剧烈渴望,沉静的在水下屏息伪装,只要有猎物靠近,就立马冲向它们进行捕杀的鲨鱼。 学习,不过也只是鲨鱼为了隐藏在人群中进行捕食的手段之一罢了。 舒青晗略略抬起头,将最后一点咖啡送进嘴里。 骨瓷杯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浓郁的苦涩在唇齿间弥漫开,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还饶有兴致的侧过头,望向店门口挂着的晴天娃娃。 小小的布偶以挂钩为原点不断旋转着,像是在跳一首以风为旋律的圆舞曲。 目光上移,房檐处露出了一小角灰白色天空,舒青晗凝视那处片刻,忽然扬唇一笑。 要下雨了。 从咖啡厅出来,她慢吞吞踱步到跑车旁伸手一摸,果然从油箱盖中发现了被人放在那里的车钥匙。 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舒青晗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蓦地冷哼一声。 她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百无聊赖打开手机。 她对电子产品没有瘾,更谈不上什么喜欢。手机也是平时用得上才会拿出来,用不上就一直保持静音模式,免得互相打扰。 舒青晗用密码解锁手机,打开聊天软件。 在等待软件启动的间隙,她懒洋洋将手撑到方向盘上,心中盘算着这次会是谁排在首位,自己和自己下了个小小赌注。 果不其然,备注为舒尔的聊天框排在列表最上方,黑色德牧头像旁赫然显示标为18的红点。 赌赢了,舒青晗心情好些,耐着性子点进去看。 舒尔这人絮絮叨叨,哪怕发18条微信之多也依旧说不到重点,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她快速一扫,在键盘里打字:你很闲吗?不要上班的? 舒尔的回复很快:竟然这么早就回消息了,厉害。 厉害什么? 舒青晗看着手机屏幕,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她不说话,舒尔继续自言自语:晚上你回来哦?我记得你上次说要回来的。 舒尔:唉,你别跟爷爷一般见识,他年纪大了,脑子糊涂,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装没听见就好了。 舒青晗含糊应着:哦。 按熄屏幕,她神色恹恹的将手机扔到副驾驶,轰一脚油门启动车子驶上马路。 舒青晗没什么目的地,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什么目的地。 她从日衔山脊一直开到了暮色四合,直到晚霞消散,天边重归于黑暗,舒青晗这才调转车头,朝着上清苑驶去。 地球为什么不爆炸,舒青晗恶毒的诅咒着,最好下一秒直接空降陨石,将所有人砸成齑粉。 可惜事总不如人愿,直到她看到舒家庄园外装潢华丽的铁门时,那颗承载着舒青晗希望的陨石还是没有从太空中滑落。 她看着大门处那个龙飞凤舞的“舒”字,甚至还颇为遗憾的唉了一声。 门外,管家帮佣一列排开,替舒青晗拉开大门,得以让跑车驶进门中。 她在管家身边踩了刹车,降下车窗淡声问道:“谁在里面?” 年迈管家恭敬垂头回答:“除了尔少爷和小姐您,都到了。”他停顿了一下,“刚才先生发了好大的火,还让夫人给您打电话。” 想起一路不停震动的手机,舒青晗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管家从小看着她长大,自然比起旁人来多一份疼惜。尽管以他的身份不应该说这话,但老人还是说出了口:“小姐……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