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和小顾也低着头,他们几个算是最后一批被“骗”来的绣衣直指,因为听说到这里工作能当场转正,他们就来了,结果转正是转正了,可一待就是四年。 “大山的隔绝对这里的限制太多,其实这里环境不差的,可以搞搞旅游资源,也能在这里办厂,搞生意,交趾那边对我们的产品都有需求的,可惜就是那山,太碍事了。” 几人轮流吐槽,也让陆圆大致了解了此地的难处。 “今天来的那伙交趾人是什么身份?” “白狼帮的人,他们手臂上纹了白狼图案,很好辨识。” 老李一口道破这些人的身份。 “白狼帮是做什么的?” “白狼帮与雾山这边的几个商人来往密切,这边的商人有渠道,能够从国内拿到价格低廉的白色小家电,白狼帮就是他们在交趾那边的经销商,实际上干的就是走私生意。” “走私?廷尉府不管吗?” “管过,但是这种东西屡禁不止,而且我们人手又不够,根本管不住。” 老丁叹了口气。 “那几个商人都有谁?” 陆圆问道。 “你要对他们下手?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些人可不简单!” 老方劝道。 “不简单?他们难道不是血肉之躯?” 陆圆不以为意。 “这条走私链上下过手的人多着呢,一个商人吃不下,好几家联合着才接的下来,你知道背后都站着什么人吗?” 老丁劝他不要鲁莽,走私生意背后水太深。 “不管他们背后站着谁,我在这儿一天,就不许有人跨过这条线! 回去研究一下,那些个商人我要逐个拜访。” 交趾,河尚市。 白狼帮的重要头目共聚一堂,为帮主阮元义祝寿。 各堂口的堂主都带着自己的小弟进到了议事厅内,阮元义方才慢吞吞的走进来,坐到上首位置。 阮元义扫视一周,皱了皱眉。 “阮阿五人呢?” 扶着阮元义坐下的年轻人附耳过来说道:“阿五说是去给您拿礼物了,可能还在路上吧?” 阮元义眉头散开,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枉我栽培一场,阿五还是懂礼的。” 就在这时,一人冲到厅门口,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出去!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阮阮义身边的年轻人呵斥道。 “让他说,看他样子多半出什么事了!” 阮元义颔首示意小弟进了房间。 “帮主,阿五哥出事了!” “慢慢说!出什么事了?讲清楚!” 阮元义沉声问道。 “阿五哥今天说去神州那边找点山货,说好三点前一定回来的,我们等到三点半还没见到人,就带着人手去找他了。 阿华带上了他的灵缇,结果,结果找到了一地尸体,阿五哥死的好惨啊!” 那名小弟说着居然哭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但看他那副做派倒是勾起厅内几位堂主的怒火。 “为阿五报仇!找出凶手,否则我们白狼帮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混?” “我看这事多半是蛇马帮干的,他们挑今天这个日子,是不给帮主面子啊!” “我们与蛇马帮各做各的,他们怎么会突然捞过界?这可不能乱说!” “哼!他们惦记我们的出货渠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不可能?我看你这么维护他们,该不会是收了他们的好处吧?” “你胡说!老子和蛇马帮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 “分明是你做贼心虚,这么急着给他们辩解,还说你没问题?” 本来还在讨论阮阿五的死,一下子就歪到了蛇马帮惦记白狼帮的渠道上了。 “够了!” 阮元义一拍桌子,吵架的那几人便都安静下来。 “阿五死了,你们再吵什么? 福天,你带人去打探一下消息,阿五不能白死! 要不然我对不起他那个早死的爹!” 阮元义抓着阮福天的手说道。 阮福天就是阮元义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他说道:“放心阿爹,阿五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不会坐视他被人害死,一定会追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