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窒息没命的。 一觉醒来见到陆霁行,这是不可多得的惊喜,只是意识的喜悦未至,抵触分开的情感率先溢涌。方燃知全身绷紧,细致入微地想要感受陆霁行的情绪,片刻后,他开始迟疑了。 有哪个想分手的人,会演示这么浓烈的郁望,这真的是来和他分手的吗?还是说......只是因为陆霁行想坐了? 但先生也没动他,只是亲。 不知多久过,方燃知终于被慈悲放过,新鲜空气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腑,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气喘吁吁地半边脸躲进软枕,脸颊与脖颈烧得不碰。 “这几天有夜戏?”陆霁行的手松开方燃知的手腕,扒住他前额的发朝后拨,有点潮,额暴露于空中,光洁如新,他嗓音沉闷,压迫性极强,“我怎么没看见你有夜戏,为什么又说谎骗我。” 方燃知一紧,抓住枕角用力揪紧,眼神些许仓惶。 深深地重看他一眼,发觉人肯定跑不了,陆霁行这才缓慢起身,走到墙边,“啪”地拍开了灯。 卧室中突然亮如白昼,方燃知意识眯眼躲了,一秒却被捞起来拽进某人的怀里。 陆霁行坐在床沿,让方燃知坐他腿上,问:“不解释吗?” “你......您怎么......”方燃知失措。 “我怎么知的?”陆霁行打断他说,“我会问张程。你的所有行程与工作安排,只要我想知,就可以随时知。” 他连进酒店房间都是找吴至拿的备用房卡,权不把自己当外人。 就像在紫荆别墅里安装监控摄像,他把监视表达得光明正,而后接着说:“在,跟我解释。” 方燃知低着,巴几乎点在胸口,根本不敢抬脸。 嘴唇还火辣辣地疼,他都不敢抿唇tian一。 仿佛是看出他的逃避,一只手不容拒绝地伸过来,掐住方燃知的巴搬起。陆霁行强忍着火气,亟待发泄出来,但在看到方燃知一幅唇瓣红肿眼睛润水的模样,那抹烦火突然转往邪性,让他本就因为亲咬而站起的地方更加耸高。陆霁行低眸敛息,似是觉出了此时的自己不太讨喜,可还吓人,手指松开方燃知的巴,放轻音色:“只只,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因为谁,才拒绝我过来找你吗?” 他不想这么问,可妒火燃烧了理智,陆霁行脱口便出了这两人不像只有身体交易的酸话。 方燃知里紧张着陆霁行要跟他分手,想过会儿该说什么才显得体面些。 耳朵一字一句地蹦进这样的字眼,他却觉得离得很远,不然怎么听不明白,身体本却先他一步否认:“我没有。” “我因为谁啊,”他抬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就算要因为谁,也只是,因为先生吧。” 表情诚挚不掺欺瞒,陆霁行怀疑自我的子被压些许,抚摸他脸颊,问:“既然可以因为我,为什么不让我来看你?” 方燃知便又垂脑袋。 手指绞着衣摆缠弄,力气用得很,他反应过来陆霁行的质问,赌气地想,怎么是我因为谁呢,明明是你有了其他人。 “我......”方燃知闷声,支吾,“我最近休息不好,怕......样子不好看。” “只是因为这个?”陆霁行重新端起方燃知的颌,不知信没信,缓声问。 他仔细端详方燃知的脸,从额至双眉,眼睛及眼睫,鼻尖到嘴巴......眼底好像真的有很轻微的淡青色,看来是真没休息好。 逡巡的目光太具穿透性,方燃知被看得睫毛扇动,低低地应了声:“......嗯。” “只只很好看。”陆霁行认真说,声音像有魔力,“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方燃知觉得自己被哄了,但并没有多开。 “先生。”他很低地喊。 陆霁行的手环在他腰间,应:“嗯。” 不要问,不要问,方燃知在中警告自己,嘴却不听脑部神经的控制,自发出声音,为求证,也为:“你这次从德回来的时候,是自......自己一个人吗?” “不是。”陆霁行说,“上次通电话的时候,你听见了,关阙说要到中玩几天。他一起来的。” “到了以后我就让张程带他逛,前两天已经回了。” 关阙......原来那个男生的名字叫关阙。 “他,是谁呀?”方燃知又不甘地问出了口,像垂挣扎的小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