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你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拇指强硬地分开燃知想握在一起的手,从虎口横入,让其余四指卸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张开接受十指紧扣。 陆霁行示意燃知公布,垂敛的双眸予以凝视。 燃知抬眼看吴至,眼神虽未躲闪,但并不坚定,因此陆霁行也抬眼看吴至。 玄关前的人被看得想抱头蹲下,吴至都要疯了。陆霁行就像个被侵犯到地盘的雄性,警觉性极高地竖起毛发,逼迫他的雌性张嘴哈走前来向他示的玩意儿。 吴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自己是“玩意儿”,但陆霁行周身的气息就是这么的。 “不、不用......”吴至抓着他在很像破烂的手机,双腿终于识相了,后退,“陆总,你们有事儿先谈,我我我我我外面等燃知。” 扭身快走的背影仓惶,堪称遭遇战火逃窜的流民。 只是跑到门口,吴至又呲牙咧嘴地跑回来,躲在墙后面没敢露头,大声传递:“燃知我跟你剧组的定妆照已经全部拍摄完毕开机宴改时了是下午三点在十二点半了你可千万不要耽误了时我完了就先走了啊!” 人的语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知停顿,像疯狂运转的电动马达,局面紧迫。燃知感受到他的紧张,张了张嘴,喉头却滞涩成了不知道该什么的哑炮。 “锁门。” 最后一刻,陆霁行吩咐。 吴至远远地应:“的!” “咔哒。” 脚步声消,门锁落定的声响是寂静的客厅唯一的动静,燃知离奇地想,子弹上膛时带给人的感觉大概就是眼下这种。 惶恐,不安,视死如归。 “做我的情人很丢人吗?” 陆霁行抬手端起燃知的下巴,力度颇重。 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平平无常的一句话有什么情绪,但肢体就是不听大脑使唤,遏制不住地泛起怒火。 燃知的眼睛潮湿水润,抬脸时被从落地窗倾照进客厅的金灿阳光穿过,点亮了那层水雾。 那么明亮,藏进了晚上的星子似的。他明白自己错了话。 两多里,陆霁行能给他的都会给他,关心,身体,性,物质......燃知得到的有很多,他不该对陆霁行不敬,不该在外人面前这么下金主的面子。 就算要他们没关系,也应该由陆霁行来。 “没有。先,我没有这么觉得,”燃知脖颈仰着,小巧的喉结绷在弧度优美的颈部线条里,话时在颤动,“我真的没有这么觉得。” 陆霁行的大手太有力量,燃知不得不往后退,随后小腿触碰到沙发,猛地跌躺在上面。 肩膀、腰、双腿被压住,睡衣剥落,燃知脚趾蜷起,眼眶瞬红,眼尾可怜地耷拉,努力撇嘴咬唇,眼泪“唰”地流淌,没忍住的低泣随即溢出。燃知没有识过陆霁行真的气。如真有情绪,大多时候,陆霁行也都是内敛沉默的,片刻后还会一句“没事”。 难道今天燃知的话,真的罪大恶极吗? 上升期的艺人最不要有恋情,隐瞒经纪人更是常事。何况燃知也不是陆霁行的恋人,本就不得光,当然更得瞒住了。 只是如是燃知被这么讳莫如深地撇清关系,他也会觉得不高兴,所以陆霁行有脾气是应该的。 可是......燃知知道陆霁行气,但没想到会这么气。 “翻身。”陆霁行沉声。 命令的字词倾吐而出,冷心冷情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慌,燃知吓得肩膀瑟缩,手背血管微凸,有薄汗。他手臂支撑自身的重量,不敢抬眼,颤着翻趴过背对陆霁行,抱枕染了眼泪。燃知在脑子短路,想不明白陆霁行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气,真的只是因为那句话吗? 可他们签订合约时,关系不得公开便是其中一的条款。燃知是演员,被包养的事一旦曝光,肯定会被骂死,陆霁行是陆氏首席,包养别人的事情一旦被揭露,不影响巨大,股票也定会产动荡。 “如这时候吴至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陆霁行扣住他后脖颈,用力气让他抬脸,“你会怎么回答。” 那张脸上没多余的神情,钉视与他近在咫尺的燃知的脸的时候,多了分柔色。 眼泪留在燃知纤的睫毛上,黏连,浓密,漆黑的眸底映出一个完整的陆霁行,燃知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想吻上,腰却像压了千斤重没能抬起来,丢人地跌趴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