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临川的这几日,李云祈在向姜平遇了解到了这次疫情的传播途径死和危害后,便下令布防,并强调死者尸体一定要家人掩埋,无人管者,由地方官负责安置。
姜平遇也在他们到临川当日给他们一人分发了一枚锦囊。说是“辟疫药丸”,由真犀、麝香、雄黄为良药, 人带此于身, 亦预防之。
他来到临川,虽是安置布防,其实就只是安排了医疗区外的患者输送,尸体掩埋,和家属补偿等,而医疗区内的所有事,在他来之前,姜平遇早已安排妥当。
“成了,成了,药方研制出来了!”李云祈本在帐内听周国太医禀报患者情况,不想医疗区那边传来了梁国太医激动的报喜声。
这新药方是姜平遇在和他们翻阅医术记载时突然想起现代的《连花清瘟胶囊》,因其借鉴《伤寒论》中的麻杏石甘汤、《温病条辨》中的银翘散,以及《瘟疫论》中医家用大黄泄下排毒来治疗瘟疫的思想,最后还加用了红景天。可以到达泄下排毒、攻邪而出的功效,在一位重症患者的同意下做了一次尝试,没曾想到竟然成功了。
刚出行帐,看见原本精神恹恹的患者都强行坐了起来,抢着朝姜平遇那边挤去,要求先给自己用,他们害怕又像上次一样晚了就没有药了。
姜平遇深知他们迫切的心情,所以耐心安抚道:“大家不要着急,其中药材较为常见,城中药材的存量是完全够的,所以熬出来的汤药人人都有!”
但是人群中还是有好几个人不相信她,不停叫嚷着甚至意图朝她冲过去,妄想挟持姜平遇换取药汤。一时之间,她附近的梁国太医都站到她四周,将她护住,李云祈则是上前将闹事的几人制服,下令让护卫压下去单独关押,并特地吩咐必须保证他们几个最后服药。原本心情有些许的姜平遇听到他的话后,反而觉得好笑,这个桑王,还有点孩子气。
人群散退后,她礼貌性地向李云祈道了谢,而李云祈更是礼貌地回了声“本是我应该做的”。
平头百姓大多都是害怕出头的,看到有几个人被抓起来后,这场小动乱也很快平息了。
因为药方出来的缘故,一众医官统一分配任务,开始配药煎药分药了,因姜平遇和几个资深医官前几日太过劳累,为了让他们休息休息,所以给他们分了煎药这个最简单的活计。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药方出来后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的缘故,姜平遇在煎药时瞌睡虫上脑,有一次差点把蒲扇烧了。
李云祈看见她时,她坐在药盅旁的一根圆木上,手中微微扑腾的蒲扇突然停下,蒲扇头掉在了火炉口,火焰瞬间点燃了蒲扇,他冲了过去,姜平遇这时也猛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蒲扇就被李云祈一把夺下,仍在一旁的空地上。
正当李云祈一脸无奈,打算“强制性”地送她回帐中休息时,突然注意到她来回摩挲的手指,下一秒,姜平遇嘴里蹦出一句带点撒娇意味的“我错了”,听得李云祈一愣一愣地。
姜平遇哪里知道一做错事就撒娇的习惯会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出来,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下一秒,她秉承着只要我自己装作没发生,那就是没发生。便打哈哈一顿“阿谀奉承”,先是对李云祈表示了感谢,再夸赞他冲出来时是多么神勇,噼里叭啦地一堆。
李云祈没有揭穿她的掩耳盗铃,只是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身旁的小厮,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道:“没看见帝姬累到手都抬不起来了吗,你就在旁边站着?里笙,把你的人带下去!”
接着,他转头随意地吩咐里笙:“快将帝姬带下去休息?”
休息?姜平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一是有许多重症的病人还等着喝药,虽然她有些疲惫,做不了煎完和配药的活,但是她也可以去分药。二是随行的医官没有几人是休息好的,若是她去休息,那不就是搞特殊化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的好名声可要维持住。
“诶,我这还没煎完呢…别…”
她适时地提出来反对意见,可他好似早有预料,没听到似的转身就走,没有给她半点驳斥的机会。姜平遇只得被一众医官和士兵架下去休息。
就这样,她被看管着休息了一整天,接着又投身到了大队伍中超负荷运作,转眼五日就过去,这几日她都尽力躲着李云祁,就怕一个不注意被李云祁拉回帐中休息。而病患经过几日的服药大部分痊愈,疫灾接近尾声,她们明日也要回泽阳复命了,今日张生便在府中设宴要为她们饯行。
出席饯行宴,姜平遇本想就像在泽阳一样随便打扮一下的,没想到玉竹和苏叶突发兴致,想要给她尝试一下周国的发髻,她也不恼,就顺着两个小姑娘让她们折腾,折腾了半个时辰,最后梳了一个比平常稍显华丽一点的百合髻,配上镶玉楼阁式金簪,端庄华贵,惊鸿绝艳。
玉竹和苏叶看到最后的成品都忍不住相互拍手庆祝,并在心中暗自下决心抓起帝姬的梳妆打扮,不能让她自己浪费颜值。
姜平遇在她俩的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