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青音出府时,发现一些妇人上下打量着她,互相说着什么,她不免有些好奇,走近些才听清楚。 “你瞧瞧,这眉眼之间多像温珏小姐啊。” “我觉得也像,你说这位不会是温珏小姐的孩子吧?” “之前神都传来的消息不是说温珏小姐生了个男孩么,也没听说还生了一个女孩啊。” “对啊,也没听说过,那或许不是?” “可这也太像了!” “难不成是侯爷的孩子?” “若真是这样,孩子像姑姑倒也正常。” “可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得是在祁县时就有了,也没听说侯爷再娶啊。” 几位夫人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想了。 谢青音经过她们,来到一间酒楼,她们也跟着她来了。 她要了一间雅间,让小二也请她们上来一坐。 她看着其中一位妇人问到:“这位夫人,你们为什么一直跟着着我啊。” “姑娘,你是从侯府出来的?” “是啊,怎么了。” “不知您和侯府什么关系?” “可以说是我在这里的家,几位为什么这么问?” “姑娘,你母亲是···?” 谢青音轻声说道:“不可说。” 她也不算说谎,她都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自然不可说了。 夫人震惊,互相对视,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可说的只怕就是那位了,那眼前的这位岂不是公主殿下! 只是未曾听说温珏小姐诞下公主啊,几人微微皱眉。 谢青音见她们面有疑惑,又继续说道:“我自幼养在母亲膝下,所以几位没听说过也正常。” 几位夫人了然,随即肉眼可见地拘谨,连忙想跪下行礼,被谢青音拦住了。 谢青音:“夫人们不必紧张,夫人们瞧我熟悉想必与我母亲很熟?” “温珏小姐—”说话的夫人意识到自己说得是先皇后闺名,突然停住了,然后惶恐地看着谢青音。 众人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皇后闺名岂是他们这些百姓随意说的,他们平时都是私下说的,因为觉得亲切,没想到 形成了习惯在公主殿下面前也这么称呼。 谢青音恍若不知,“我母亲怎么了,您继续说。” 夫人闻言放松了不少,“有一年旱灾,温珏小姐和白家的少爷联手开仓放粮,我们几个给温珏小姐打过下手,所以认识温珏 小姐。” “我和我母亲长得真的很像么?” “您和这个年纪的温珏小姐真得长得很像,但您虽然和民妇说着话,感觉却更要孤冷一些,而温珏小姐更亲近端庄一些。” “和宁说得对也不对,您和温珏小姐很像,但不是眉眼之间长得像,而是你的目光和她很像,总有一些悲伤让人觉得游离在 尘世之外。” “雪念这么一说,民妇细看起来您确实如此,这目光与温珏小姐看人的目光真的像极了,但其实还是不一样,您的目光和周 身的气质很矛盾,温珏小姐会达到统一。” “真的么?” “民妇不会骗小小姐的,侯爷没有这么说过么?” 谢青音摇了摇头,康平侯当然没有说过,因为他都没见过自己。 “恐怕是侯爷不想想起伤心事吧,温珏小姐···。” “当年若是温珏小姐和白家公子在一起,怎么会有后来的圣旨的事,温珏小姐又怎么会在神都香消玉殒!” 谢青音看了她一眼,她旁边的夫人暗暗地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其他几位夫人连忙赔罪,“小小姐息怒,雨英妹 妹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常常都是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当然通常都是追不上的,她心里怀念温珏小姐,没有恶意。” 谢青音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这番话信息量着实有些大。 先前他听管家说温珏是和白家联合赈灾,她还以为是温珏代表侯府和白家家主联合的,现在从旁人口中得知竟然是白家公 子。 且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前,依着这位夫人的意思是,二人想来应是情投意合,可这事确实不能随便说,这影响温珏名声,温珏 如今已经去了,不能让她死后不得安生。 但是谢青音需要知道温珏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