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每一粒米都熬的微微爆开,正是入口的好时候。” 萧玥起身便要离开,素云忙叫住她:“皇后娘娘是怪罪云儿只端给太子殿下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恒儿或许不想我在这里,”萧玥笑了:“你好好伺候恒儿。” “母后,我哪有这么说,”宋恒已经端过了粥,闻言委屈地望着萧玥:“母后待人亲厚,素云这丫头撒娇恣意,您不罚她,却来怪我,哪有这样的道理?” 又见绿袖也端了一碗粥过来,萧玥索性坐了回去:“云儿巴巴地给你端来了粥,你还要我罚她,当真是狠心。” 素云嗔了宋恒一眼,道:“若是殿下愿意,云儿便是被打死,也毫无怨言。” 宋恒又苦了脸:“云儿明明知道,母后不会打骂人。” “停停停,别当着我的面调情啊,”萧玥笑骂:“即便会情郎,也要选个没人的地方吧?” 素云也委屈地望着萧玥:“皇后娘娘,我只是情难自禁。皇后娘娘也该有心悦的人,便不能理解云儿吗?” 话音一落,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素云也觉出害怕来了。 萧玥是皇后,皇帝却大她二十多岁,若是有情郎,那也定然不会是皇帝…… 素云想要下跪,萧玥却笑了起来:“还真有。这人,许多人也都知道。” 素云面带疑惑,宋恒则安心吃粥。 既然萧玥能说出来,这人便不会是特定的某人,她也定然不会怪罪素云。 萧玥道:“这人姓白,名唤石郎。” 素云放下了心,又道:“不对吧,哪里有人名里带郎字的,这人莫不是叫白石?” 宋恒笑着搭腔:“傻云儿,这是首宋乐府,名为《白石郎曲》。” 又道:“白石郎,临江居。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确实当得起母后的喜欢。” 素云便蹙眉撒娇:“皇后娘娘惯会欺负云儿。” 萧玥但笑不语。 用过饭,宋恒命素云下去,神色严肃道:“母后,昨夜有人闹事。” 萧玥皱眉看向宋恒,宋恒便叹了口气:“母后,昨夜有几个匈奴人放火闹事,幸好被人拦住了。” 萧玥松了口气:“那便好好奖赏于他。” 宋恒苦笑:“我倒是想,可为着朝廷的面子,只能说是有人不慎碰掉了烛火,走了水,只能让他爹偷偷赏他。” 萧玥眉眼间有些疑惑:“怎么,这人父亲还是他的上司么?” “还真是,”宋恒面上有些尴尬,笑道:“忘了告诉母后,昨夜立功之人,正是定远侯之子柳璨,也就是去年成婚闹的满城皆知的那位。” “是他呀,我还给他夫人送了一百匹布料过去,”萧玥回想起来:“你突然说起他,是想我给他夫人一些赏赐,好嘉奖于他?” 宋恒点头笑:“又要劳烦母后破费了。” 萧玥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柳彻自入了宫便没有再睡,白日里到了卫所,将柳璨叫了过去:“你怎么发现有匈奴人放火生事的?” 他这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处事老练了? “昨夜我和昭昭出去看花灯,瞧见有两个匈奴人举止慌张,四处查探,便多了个心眼,”柳璨坐了下去,灌了一大杯茶水:“京中自然有不少匈奴人。但爹也知道,除开收入朝廷效力的匈奴人,便是借着奉献之命,前来京城骗吃骗喝、强买强卖之人。这两种人可不会举止慌张,我就假装有位匈奴朋友,前去找他们刺探消息。” 一杯茶喝完,柳璨又要倒一杯,但茶壶小,根本没有几杯茶,柳璨将茶壶倒光后,茶杯中也只有半杯茶。 柳璨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柳彻提着自己桌上的茶壶走了过去,给柳璨满上了茶。 柳璨又道:“我本来就有三分怀疑,言语间自然要表明身份,可他们竟一再地刺探我,我心下信了十分,又想着在咱们的地盘上,匈奴人即便生事,也不敢大张旗鼓,明火执仗,于是多拖了他们一会儿;又一早就派江永去巡查。想来是江永发现了问题,和别的人马一起去探查了。” 柳彻心里骄傲,面上却不显:“你怎么刺探消息的?” 柳璨看了柳彻一眼,道:“我说自己叫陈东,家中经商,常去草原走动。之后他们试探我,我又圆了过去,不就这样吗?怎么,爹怀疑我私通匈奴,要来拷问我?” “你那一副贼骨头,拷问你能问出个什么来?”柳彻笑骂,复又面带骄傲:“这回,你可是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脸了。” 又问:“殿下说,这回只当京中走水,让我偷偷赏你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