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定远侯府的人,她一定会给他好看! 次日江永醒来时,喉头焦渴的厉害,便倒了杯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卫珍刚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卫珍是来为江永送早饭的,不过她刻意在外面走了很久,饭菜都凉透了才进来。 江永看她一眼,要她放下饭菜离开。 卫珍有些好奇。冬日饭菜冷热一看就知,对方见了凉透的饭菜,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吗? 这般想着,卫珍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公子,我来的迟了,饭菜都凉透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我看到了,不会怪你,出去吧,”江永信步走到桌前坐下,恍若无事地开口:“只是,今日晨起,为何没有送洗漱的水?” 卫珍:“……” 她又不是伺候他的丫头,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没人来送洗漱的水? 想了想,卫珍道:“请公子稍等片刻,我去端洗漱用的水来。” 江永嗯了一声,等到卫珍出去后,出门去透气。 昨日江永到了卫府后不久,陪伴了江永一路的雪便停了下来。如今院子里半院积雪——昨日卫珍泼出弃水的地方结了一层薄冰,其余地方还是积雪。 江永看了一眼,又转身进了屋子。 卫珍送来了洗漱的水,江永迅速洗漱完毕,等到卫珍出去时,江永道:“昨日的事便算了,今后不准再将弃水倒在院子里。” 卫珍一惊,扭头看向江永,心中疑惑:他是怎么发现的? 江永已经举箸夹菜了。 卫珍想了想,应了一声,乖乖地端着那盆弃水倒到了泔水桶里。 这人真是奇怪,发现自己做了坏事后,竟然没有生气。 卫珍心头好奇,又拐了回去。 江永已经吃完了早饭,碗筷全部堆好放在桌子一角,正打开窗子看外面的雪景。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来卫府来的匆忙,身上除了酒囊大氅,别无他有。如今江永既无法看书解闷,也无法与柳璨打架消磨时光。 屋内久久没有动静,江永转头看她:“有事?我这里不用伺候,你收了东西就回去吧。” 卫珍闷闷地坐在了桌子前:“你发现我把弃水倒在了院子里,就不生我的气?” 江永有些惊讶地看她一眼,道:“大过年的,若非家里实在清苦,否则有谁会在别人家里做奴婢?你心里不乐意,情有可原,我又何必非得让你也受一通责难?下次不做了便是。” 卫珍又道:“那你把凉透的饭菜也吃的干干净净的?” 江永皱眉看向她:“你不是这家的奴婢。” 卫珍一惊,忙装作无事发生,道:“不是,我是这家的奴婢。” 江永垂眼轻笑:“是我多想了。说吧,你主子派你来给我带什么话?” “什么什么话?”卫珍愣了,江永又道:“你原先伺候谁?我把他的丫头抢来了,要去向他道个谢。” 这人要是跟爹爹也这么说可怎么办啊?卫珍惊了,道:“四姑娘说了,我只管伺候你就好,你不用去向她道谢。” 江永笑:“四姑娘来我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卫珍:“……” 糟了,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卫珍皱眉看着江永:“你别把我来这里的事告诉我爹,好不好?” 江永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见卫珍紧张起来了,江永接着道:“四姑娘来这里终究不合适,烦请四姑娘离开,别再来我这里了。” “……”眼见着自己报复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卫珍又气又恼:“那我亲自来伺候你,你又要怎么报答我?” 江永心道又不是我让你来伺候我的,我没有找你兴师问罪已经是出于对卫叔的尊敬了,你怎么还问我要报酬? 只是客随主便,再加上昨日酒喝的多了些,又在雪地里走了大半天,江永有些头疼,只想息事宁人:“那你把衣架上的大氅拿走吧。那是貂皮的,我从柳璨那里得到的,你穿也不会掉身份。” 这貂皮大氅很是名贵,卫珍若真是卫羽的女儿,定然不敢收,自己却能名正言顺地让她离开。 卫珍也确实不敢收,只是十分震惊地看着江永:“你真要我把大氅拿走?” “想要就拿走,”江永面上有些不耐烦:“我得之,我失之,无甚可惜,也定然不会找你的麻烦。” 卫珍皱着眉头看了江永许久,噔噔噔走了出去,江永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