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挺疼女儿的,一听说自己女儿要嫁给你,难受得站都站不稳了。” “……”柳璨幽幽叹气:“二哥还有何指教?一并说了吧。” 柳琼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有时候,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他要咱们拼杀,可咱们真做到了,他又忌惮着咱们,要咱们一家分别。” 江永搬了张椅子过来,柳琼掀袍坐下:“阿璨,你说,是所有皇帝都这样,还是就这位是?” 柳璨见他二哥难得的惆怅,罕见地没有怼他:“就这位。” 柳璨很清楚,当今太子宋恒是个励精图治的人。 别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他真的愿意富国强兵,对臣子也很是宽厚。 柳璨又道:“嫂子还好么?” 柳琼嗤笑一声:“还是那样呗,难为他挑了个和我最不对付的女人嫁给我。” 柳琼是柳家三子中,最受委屈的那一个。 柳琼生时未足月,自幼便是一副病秧子;十三岁时,因着柳彻封侯,他直接被拉到了宫里当值;再之后,皇帝又亲自给他挑了柳彻政敌的女儿为妻。 这妻子也确实不辜负皇帝的期望,每日里都闹的鸡犬不宁。 为了避免这妻子祸害全家,柳琼打着方便当值的名义,和妻子一块儿住到了京城中心的一处小宅子里。 柳琼又道:“既然真心求娶人家,就好好待她,别像以前那样一副犟脾气,人家娇娇弱弱的,可经不起你一拳半脚。” 柳璨:“……” 他千辛万苦才迎娶来的姑娘,难道是为了让她受他的拳脚? 柳璨面上半是无奈、半是嫌弃,柳琼心头暗笑,再接再厉:“阿璨,你之前没碰过女人,可知道该怎么伺候人家?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教教你?” 眼见柳琼越说越离谱,柳璨足下用力一蹬,秋千高高荡起。 柳琼:“……” 养这弟弟不如养条狗,起码狗还能跟着去打猎。 坤宁宫内,萧玥手握一本《道德经》,兴趣缺缺地听宋恒神采飞扬地说朝中的新鲜事。 “母后,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位古板无趣的定远侯柳彻索要的赏赐竟然是给亲家公的一副冠带。”宋恒想起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还说是小儿子看上了人家闺女,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些,还不如直接说是想要表忠心呢。” 萧玥翻了一页《道德经》,道:“我知道这事,陛下派梁芳给我传了话,要我给顾家那丫头添妆。” 见萧玥的注意力全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宋恒眸子微转,道:“听说,定远侯府的三公子第一次遇见顾家那位,是在护国寺周围扫除匈奴人的时候。说是那丫头走出马车,护在她母亲面前,让柳三一见钟情。” 萧玥顺口搭腔:“英雄救美啊,怪不得那丫头喜欢他……等等,是他看上那丫头了?那丫头长得很好看?” “不知道。不过,听跟着梁芳去顾家的小太监说,还没有素云好看呢。”宋恒自素云手中接过茶水,素云嗔他一眼,又走去外殿。 萧玥只当没看见这一幕,叹道:“这一回,也不知冤死了多少上香客。” 为了彻底清除匈奴人,当时高官们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等来作乱的匈奴人被彻底解决了后,京中不少人家都带起了孝。 宋恒眼珠子转了又转,终于道:“母后,护国寺里佛像的金身,怕是要过几年才能重塑了。” “哦,过几年也好,正好——”萧玥将手中书卷倒扣在桌子上,皱眉看着宋恒:“你还在想这件事?” 宋恒说是去给生母祈福,结果搜罗了不少钱货回来,这事萧玥早就知道了,却不知道他至今仍然记挂于心。 宋恒有些底气不足:“母后曾在护国寺里住过一段时间,还亲手栽种了一株桃花树。” 萧玥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你能有这份心思,我又怎么会怪你?” 昔日范文正公范仲淹为相,锐意改革吏治,取诸路监司名册,不称职者,姓名一概划去。 富弼心中不忍,言此举会让被划官员阖家哭泣,范仲淹不为所动,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宋恒又道:“我从护国寺回来到现在,已经有小三个月了,我每次来请安,母后都几句话就将我打发走,从来没留我在坤宁宫里吃过一顿饭。” “……”萧玥哭笑不得地望着宋恒,伸手合上了《道德经》,道:“我怕你忙,哪里敢留你?你只说我在护国寺里住过一段时间,怎么不说我还在坤宁宫里住了十年?” 宋恒半信半疑:“母后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