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住过。” “老太婆?” 吴邪躺在那儿想着,默默看了看闷油瓶,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难道闷油瓶以前是和一老太婆同居的? 所以,他那空白的十五年搞不好是在那里被关着,那未免太悲惨了。 接着,又诧异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龌龊念头,大概是一路过来听胖子的笑话听多了,用力晃头。 之后,胖子又问了阿贵女儿那个蓬头垢面男的事。 一问之下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这疯子从她刚出生就在了,也不知道是谁,村里人都叫他“阿玉儿子”,好像以前也是个猎户,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 阿贵女儿道,“这人住在山的一间破屋子里,有时候看到他下来捡一些剩饭吃,现在不怎么看得到了,可能老了走不太动了。有老人可怜他,会把吃的东西放到山口用一只缸罩起来,他晚会把缸搬开,把吃的东西带回去。” 吴邪听了就觉得奇怪。 今天看到的那人狂奔如牛,一点也不像老人。 ‘难道,是我们城里人的体质连山里的老人都不如?’ 不过也确实有可能,因为说是老了,也不知道到底多老,说不定只有四十几岁,因为没吃没喝风吹雨打所以显得非常老,但就冲着常年在山生活,他的体质肯定异于常人。 胖子问完之后拿着水杯进来。 “听到没有,现在是收西瓜的季节,那边人太多,你得沉住气,这里不比荒郊野外,你想怎样就怎样,与其冒那个风险,咱们不如稍微等等。我看咱们等到后半夜最合适,小不忍则乱‘大便’。” 吴邪坐起来,算了一下,心说不行,如果确实是个疯子,那他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难保他不会爬回去看看。 对于他来说,爬到一幢村里的废弃老屋里不算什么大事,谁知道他会在里面做什么,就说等不及了,待会儿吃了中饭自己还得去转转,能进去,就进去把这心事了了。 胖子苦笑,“行吧,随你。” 于是长话短说,吃了中饭,吴邪和闷油瓶又去了老屋外头。 门口的大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着几个老鬼在纳凉。 这故事和现实生活的区别就是,故事你总能在关键时候加快节奏,但现实生活总会出现各种意外。 吴邪蹲在一边的树下,等那几个老头离开,等到脑门油都晒爆了,那几个老头反而越聊越欢快。 他很难形容那种堵在胸口的焦虑,又不想回去被胖子笑话,就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几个小时。 胖子后来找了过来,看两人这么久没回,以为被逮住了。结果还蹲在外围,连门都没进。 吴邪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或者说是“热”静。 因为烈阳高照,空气中翻起潮湿热浪,就算手里拿着芭蕉叶扇凉也不顶用,人都给晒蒸发了,热得没了动力。 闷油瓶真是让人佩服,即使这么热,他也岿然不动,一点也看不出烦躁。 但同样浑身汗湿。冰山一样的酷哥同样挡不住广西的大太阳。 胖子奚落了吴邪一顿,吴邪也没力气反驳。 胖子在北京待久了,完全没法习惯这里的湿热,一起身,满身湿汗。 “走走走走,别干等着,咱们出去找条溪涧泡着,否则你胖爷我非馊了不可。” 吴邪也实在吃不消了,一听就感觉合意。爬起来,想起之前村外的一条溪涧。 当时看见就觉得,那儿肯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从寨里怎么走才能到达。 于是三个人一块过去。沿途问了几个村民,村民给他们指了路。 胖子摘了芭蕉叶挡头,一路骂太阳一路七拐八拐走出了寨子。 然而三人刚走,树下的几个老头也纷纷起身。 大家各自放下自己的水烟筒,慢慢往回走。 随着一行人缓缓离开。楼上,阴暗的房间里,有人踩上木板,直接撩开帘子走进去,径直来到满是灰尘的桌前,一扫上面的积灰,露出下面大量的黑白照片。 踢过一边的东西,火柴一划。 一双深邃的明眸,黯然沉寂..... 寨子和溪涧基本相邻,山区的寨子基本都建在溪涧的旁边,寨子和溪涧之间是石头滩子,下大雨的时候水会漫来,石卵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 溪涧中,戏水的人还不少。看来当地人也不是不怕热。 碧弯弯的水流比当时在下游看到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