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就直接给开门了。 曲无患进京的时候,官家还想着逃,蔡京都放弃挣扎了。 他看得可比官家明白,如今宋国大势已去,曲无患掌权,这偌大的天下,怕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而凭曲无患的本事,也不会让他们跑得了。 曲无患带人杀进蔡京府上的时候,他还在院里喝酒。 一身黑袍血迹斑斑的曲无患手执一把长刀:“你倒是识相。” 蔡京没有转头,抿了一口酒:“哎呀,这人岁数大了呀,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个头了,曲无患,念在同朝一场,给我个体面。” 曲无患:“好啊。” 蔡京:“我有一点想不通,雷纯和狄飞惊这两步棋你明明用不上,安排出来又是什么意义?” 其实这还真不是曲无患安排的。 金风细雨楼主楼人马全军覆没,是扁心婉临时用来保白愁飞的计。 因为王小石到底出自金风细雨楼,他忽然刺杀傅宗书一事,曲无患早先也没预料,出了这事,金风细雨楼楼主肯定跑不了,苏梦枕身体不好,白愁飞想顶罪。 扁心婉怕出意外,又怕苏梦枕这人轴不肯配合,她擅使药,干脆一把药把除了白愁飞之外的人全药倒了,再伪装成死人,以此骗过蔡京。 为了不影响到曲无患的计划,白愁飞也同意暂时藏在曲府等曲无患的消息。 至于金风细雨楼其他地方分舵的人,这些日子没少给六分半堂找麻烦。 而白愁飞这些日子,呆在曲府里,给曲无患画的像都快一摞了。 ...... 那夜宫内宫外杀伐声震天。 白愁飞没坐住,刚出门就撞上郝从心,大局已定,后者也不拦着他。 皇宫已经彻底拿下,如今已经在收尾了。 白愁飞进去,就看见一身血污的女子,大约是连续征战太久,就着龙椅就靠着睡着了。 扁心婉守在她身边,示意擦拭殿上血迹的侍女轻些。 看见白愁飞进来,扁心婉怕吵醒曲无患,也没出声,朝白愁飞施了礼,就悄然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白愁飞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 大约是为了打仗方便,她这时候长发是束起的,鬓角落下来两缕龙须似的青丝,铠甲下是一身紧袖的黑袍,让她瞧起来比往日利落飒爽了些许。 龙椅还算宽敞,白愁飞坐在她旁边,轻手把靠在椅子上的人头挪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曲无患迷迷糊糊睁开了一下眼睛,看见他,唇角不由弯了弯。 白愁飞轻轻摸了摸她发丝:“安心睡。” 曲无患软软地抓着他衣襟:“要这样睡。” 白愁飞轻笑了声:“怕我不见了不成?” “怕。”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那个孤冷的大庆,她还是那个身边只有国师的太女。 曲无患脑袋缩在他怀里,他看不见她的眼神,只是听着她软声说这话,心底便不由塌陷下去一块。 哪怕她万般计谋,在外如一把破浪而行的利刃,在他面前,却仍是柔软的,就像扎人的小刺猬露出柔软的肚皮。 她又睡着了,他便就看着她睡。 揽着她的人也不在意白衣被染了血,目光不断描摹着她的眉眼五官,看着看着,就落在那娇/艳的红唇上移不开了。 他的无患啊...... 苏梦枕等人的体验就不一样了,他们也睡了一个好觉。 一觉睡醒宋国都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