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石碑! 上刻:紫微天降。 那么大的石碑,怎么是轻易能被水冲上来的啊?那肯定是天意啊! 紫微星从天而降,那肯定跟现在的官家没关系啊! 蔡京过滤了前面所有影响自己的消息,唯独把这一条传进了宫,官家一收到这消息,询问下得知西北已经稳定下来,暂时不需要曲无患作证,当即就下诏召曲无患回京。 因为蔡京虽势大,但终究不比曲无患手握兵权的威胁大啊! ...... 曲无患刚打了胜仗,蓦一回京,就被官家召上庆功宴,想给她来一出杯酒释兵权。 明里暗里的威胁当时就寒了不少人的心。 可曲无患在官家面前十分老实,说交出虎符,就交出虎符,狗都没她听话。 拿回兵权,官家就安排了身边的亲信,跟着曲无患去西北交接了,曲无患没来得及和白愁飞见一面,就又匆匆赶回西北了。 宫里也不是什么能藏住秘密的地方,这大殿上的事情,很快又流传开了。 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西北监军对官家忠心耿耿,结果刚打了胜仗回来就被逼着放了兵权。 紧接着,各个地方官、小吏、勾结官员的乡绅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等等消息也开始冒头。 这个时候,刚回西北的西北监军听闻如此多朝廷负面的消息,当即大怒,差点提刀斩了身边的军师郝从心! “大胆!你可知自己也是大宋子民,怎可如此狼子野心污蔑为我大宋百姓呕心沥血的忠良们!” 郝从心被刀架着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啊,您相信我啊,这些都是真的啊,您是忘了官家威胁您交出兵权的事了吗?” 西北监军横眉冷对:“官家是仁君,一向视臣民如子,对臣厚爱有加,拿回虎符,也定然是有所用处!” 郝从心:“大人!您怎么这么天真啊!您先前不是还奇怪,咱们西北这些年怎么多了那么多逃难的百姓吗,他们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啊!” “您若是不信,便到城中问一问!这大宋的朝堂如此腐朽,那做官家的,哪能是个好啊!” 郝从心跟她哭嚎了半晌,终于把她说动了。 西北监军一开始问,百姓还不敢说,直到西北监军又提起刀,眼看就要砍了郝从心的脑袋,人群中出现了第一只出头鸟。 “曲大人!郝军师是个肯为咱们百姓说话的好官,您也是好官,您可不能因为误会杀了郝军师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啊!” 有了开头的,顿时,百姓开始七嘴八舌起来,将真相一幕幕展现在西北监军的脑海中。 这一说,就是大半天。 西北监军听闻百姓呼声,在风中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叹息一声:“哎,难道当真是天意?” 她这话声音不大,但距离近的百姓都能听见。 她挥刀斩下一截青丝:“自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可断,血可流,父母之恩不可轻贱,我曲无患本为大宋监军,不该行忤逆之举,可今无患实在不忍无辜百姓受此苦难,今日以发代首,以全忠义!” “诸君,可愿随曲某为这天下黎民,争一个公道!” 西北监军反了。 听见这话的一瞬间官家觉得她莫不是疯了,她已经没了号令大军的虎符,这时候反,岂不是找死? 可跟着曲无患造反的除了一部分叛乱的士兵,和一些身手奇高的神秘人,还有号称江湖第一高手的关七,更多的,竟然是一群拿着锄头扁条马都骑不明白的百姓! 宋国迎战的士兵,难免有面对上自己亲朋好友老乡的,一合计这朝廷也的确是腐败黑暗,这跟着朝廷干日子也不见什么奔头,就看前头那仗打得,要没了曲大人,说不好那天就叫金人打进来了。 说不好打赢了曲无患,自己这些普通人,万一有亲戚在造反的人里头,到时候自己还要被清算诛九族。 再说了,人家曲无患那本事,可是能抵御金人的将才,更有江湖第一高手在其中,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是被关七宰了的那个? 这仗,难打! 可跟着曲无患就不一样了啊!他们没少被调动,很多曾经也在曲无患手底下打过仗,曲无患一向关照手下,要是遇到家中书信有难处,二话不说就自掏腰包给钱放人回家救急,本身就有些情谊。 这要是打赢了,全了情谊,还立了功,那可就是开国功臣啊! 打着打着,迎战的士兵里也有人倒戈了。 曲无患的人马越打越多,宋国的士兵越打越少,甚至到了后面,她到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