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也不耍赖,爽快地抬手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王小石:“再来再来再来!” 温柔:“谁谁谁?” 酒瓶正对温柔,王小石皮了一下:“哦,温柔,我问你,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个字,什么字?” 温柔:“?” “三二一,喝酒!快点!” “来来来,我们继续,继续!” 而后瓶子转到了温柔浅笑的田纯。 温柔扬眉,得意道:“看着我怎么问的,纯姐姐,可有婚配?” 田纯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僵。 王小石:“还能这么问?” 温柔:“那当然了。” 被提问的田纯眼神怀念:“年幼时,父亲曾给我定下一门婚事,但时移世易,种种原因,已经不作数了。” 接下来,田纯接过了转瓶子的活,问被转到的白愁飞:“那我问个简单的,白公子来京城可有什么打算?” 白愁飞志在青云,也不隐瞒:“我来京城是要干出一番事业。” 田纯:“非要闯出一番事业才好吗?” “男人不能开万世功名扬天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白愁飞一牵唇角,一言一行间皆透着几分桀骜。 田纯笑道:“活得平安喜乐,不也挺好?” 只见白愁飞眼神微微放空,沉入了自己想法里:“可在我看来,平静是痛苦的,渔樵耕读,不如一瞑不视,何必浑浑噩噩过日子。” 即便是前路如何坎坷崎岖,他亦要一往无前。 一度安静的曲无患倏而轻启红唇:“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白愁飞一愣,没想到她会忽然开口对自己说这话,这船上的几人,都不似他这般满腔抱负,心慕功名,他坦荡直言野心,却没想有人能理解。 他眼底柔和一瞬,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借曲姑娘吉言。” 温柔小手托着下巴问:“小石头,那你呢?” “我?”王小石笑容坚定且柔和,“我只要试一试,是不是一定有千秋名万世功我不在乎,但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的话,总会有些遗憾的。” 王小石又问田纯:“那你呢,田姑娘?” 田纯笑着,话音一转又问起了温柔:“我只想回家,回家便是我的愿望。妹妹你呢?嫁人?” 温柔立刻反驳:“我才不想嫁人呢,是纯姐姐你想嫁人了吧!” 田纯:“难道妹妹一辈子都不嫁人了吗?” 温柔下意识瞥了一眼王小石:“我先找到师兄再说!我们继续,继续!” 几人玩闹间,白愁飞竟然转到了曲无患。 他清逸的俊脸上神情一滞,踌躇一瞬,问道:“曲姑娘为何参加武举,入仕?” 这问题可就大了。 曲无患艳冽的面上徐徐浮出笑意,幽幽黑眸意味深长的看他,笑得一侧的郝从心心肝直颤,暗呼白愁飞真会作死。 郝从心可太熟悉曲无患了,什么叫太女一笑,生死难料。 曲无患素手执起酒盏,举止潇洒又雅致地一饮而下,酒盏落桌,才道:“公子,到我了。” 郝从心:“......”呵呵,你要造反平权能让他们听吗,那还不得杀人灭口?这个白愁飞估计一直以为在场的人属他野心最大,绝对想不到这还有个真正的人间杀器。 白愁飞闻言一怔,就见曲无患随手一转瓶子,那瓶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转到了他。 曲无患淡淡瞥了一眼酒瓶:“公子,敢问你若为将军,困守孤城包围圈数月,弹尽粮绝,弓马缺乏,当如何?” “......” 说曲无患没耍诈他都不信。 但曲无患的问题,让他深思了一瞬。 他倏而一笑,与曲无患对视:“可诈降突袭,再效仿先贤诸葛,寻视线不清时草人借箭虚张声势奇袭,亦可借鸟类焚烧对方粮草,两两相耗,迫敌退军。” 若是往常,他必然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可眼下曲无患问了,他也就想了一想。 曲无患颔首,唇边浅淡的笑意让她容色愈发艳丽灼人:“公子若一朝乘风,必不可限量。” 白愁飞眼神一转不转地看着她,眼底有些隐约愉悦。 不多时,曲无患又转到了白愁飞。 她问:“公子,若前有猛虎后有狼群,当如何?” 白愁飞眼神微亮:“当使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