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边示弱,也就是装疯卖傻骗过了季孙如意和竖牛,待局势稍定,便立刻将竖牛赶出了叔孙一族。然而,叔孙氏却也因此而元气大伤,不少家臣皆归附于季氏!” 李然回想起和叔孙豹的过往,也是唏嘘不已。 未曾想,他这一入楚多年后,中原竟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前不久,鲁侯一时情急,想要一举将季氏除去,却因实力不济,未能取得成功,如今鲁侯正流亡在外,似在郓邑附近,情况也不甚明朗!” “除此之外,宋国华向二族与国君互质,齐国田、鲍二氏攻栾,高二氏,田氏如今在齐国可谓是一家独大!……” 鸮翼一通说完,看着李然,想听李然能有什么应对之策。 李然沉默些许,眼看如今中原诸国皆是大乱,而除了郑国和鲁国看似是和竖牛有关之外,其他几处好似并没有什么相通之处。仿佛这些国家的动乱都是因为其自身的缘故,才会如此。 但是李然却心知肚明,这些事和“暗行众”定然是脱不开干系的! 就如之前所言,暗行众乃是一个权卿联盟,而这些国家无一例外,几乎全部都是那些权卿贵胃们在搞事情,当然,他们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各自能够顺利架空各国的君权。 随后,李然不由是叹息一声: “若是楚王尚在,又何至于此……这也正是我一直所担心的,楚国之不存,则各诸侯之公室亦是名存实亡矣!” 鸮翼闻言,却是显得有些不解,不禁问道: “主公何出此言?” 只听李然是澹然道: “夫天下之事,福祸互为依存!楚国之强盛,固然对于中原而言可视为威胁,然而也正是因为有强楚的存在,这些中原的诸侯们才能因此而团结一致,而那些权卿,也自然就不敢妄动。” “当年平丘之会上,我曾设计令季孙宿受困于晋国,也正是利用晋楚互为争霸的这一天时。” “而如今,楚王一倒,楚国荣光不再,这个外忧也自然就不存在了。那些诸国的权卿们,又如何会不乱?……” 鸮翼闻言,不由恍然大悟,但随后又亦是颇为惋惜的回道: “只可惜……即便是主公,亦是无力回天……这楚王熊围自辱于乾溪,可当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楚王熊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李然是深知的。一开始,他虽也是不情不愿的帮着楚王做事。但是,当诱导楚王的侧重点逐渐东移到吴国身上之后,李然便是已经想清了这其中的逻辑。 而李然也曾一度认为,楚王熊围能在自己的扶持下达成真正意义上的称霸。但是,又是由于熊围本身性格上的缺陷,最终却不可避免的逐步走向了毁灭。 而这,也并非是他李然可以改变得了的。 熊围的失败,祭氏的倾覆,也都让李然的心中一时是充满了负罪感。 兜兜转转十余载,李然就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李然不禁在想,如果他当时能安安稳稳的待在郑国,那是不是很多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呢? 如果他不帮助楚王熊围顺利的击败诸樊,并是拿下钟离,如果吴楚至今依旧在对峙着,那楚王会不会就没有后面的乾溪之败了呢? 而中原各国,又是不是会就此消停呢? 很显然,这一平衡如今一旦被打破,那么整个天下就不可避免的将再一次陷入到更大的动乱之中。 若是如此,那显然祭氏也就不会惨遭灭门之祸。所以,如果要这么说起来,那祭乐是不是也同样是被自己给拖累了呢? 李然命鸮翼且先行退下,而鸮翼又去见了孙武,毕竟二人也是多年未见,自有有些话要说。 李然又去看了会祭乐和女儿,随后吩咐下人是要了些酒菜,便是自斟自饮起来。 李然在听了鸮翼的话之后,逐渐意志消沉。 他也越来越坚信,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以至于现在的中原会乱成一团。 而如今,他仅以自己的力量,也根本就无法和暗行众抗衡。 暗行众手眼通天,遍布天下,之前李然在还浑然不知的时候,便能隐隐猜到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 直到庆封当年直接说出,并表示周幽王的湮灭,就与这个组织是有着莫大的关系,李然这才意识到,这个组织究竟是有多么的庞大。 按照庆封所言,暗行众有七君,鲁国的季孙意如与郑国的丰段便是其中之二,另外五个现在都还无从得知,当时李然对此就十分的震惊。 而这暗行众在挫败了楚国之后,如今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驰骋肆虐于整个华夏大地。 最为关键的是,除了季孙意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