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哑巴,连吭不会吭,看着就来气。” “说的对,”太监陈临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清秀的面容显得莫名狰狞,他踩住男人的一条胳膊狠狠碾压:“若不是你跟着五皇子搬出宫里,早就被扔到乱葬岗去了,现如今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是对你的恩赐,你可要好好感谢我们啊。” “我还不信这杂种能忍住不出声,”一太监远远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粗棍:“别误伤了你们,都让开。” 太监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眼里都是兴奋,还夹杂着沉沉的恶意:“这个棍子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往上面抹辣椒油,就是为了确保能让你□□。” “可是我心善,又不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看在咱们有交情的份上,你若是学学小狗,从我们几个□□钻过去,哄得哥几个高兴了,说不定就不打你了。可是你非要倔着的话,那可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都是你自己选的。” 见面具男还是不给回应,太监狠狠咬了咬腮帮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那太监举着棍子就要抡下去,突然左腿一弯,整个人跪了下去,棍子也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这下子等着看戏的太监登时不乐意了,“你行不行啊,拿着棍子怎么还吓得腿软了。” “放屁!”太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分明是有人踢我。” 说着太监看向他身后的人:“是不是你干的?” 被指的太监还没说话旁边的太监倒是乐出了声:“你瞧瞧我们离你多远,这腿又不会凭空变长。别找借口了,不就是腿软了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胡说八道,你…” “李二,”陈临打断了太监的话,眼里有些不耐,但面上却不显露,抬了抬下巴点了点面具男:“别忘了正事。” 此话一出众人矛头重新回到面具男身上,李二抹了把鼻子,似乎是证明自己也似乎是发泄怒火,怒气汹汹的捡起地上的棍子,只是他还未靠近面具男,一个踉跄便又摔倒在地。 这下磕到了脑门,再抬起头时鼓起了包,他抬手一摸不禁嗷嚎出声:“到底是谁,他娘的出来我非要弄死你。” 这下陈临意识到不对,左右四顾:“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似是什么东西闪过,只见陈临突然向前歪倒,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道笑声从假山处传来,伴随着晚风送到每个人耳边。 都这份上了谁还不明白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全都顺着刚才的笑声看向假山处,大声叫嚷起来。 “谁干的!” “是谁?滚出来!” “你们好吵啊。” 时风吟单腿屈膝坐在假山上,双手撑在身后:“我一直以为麻吉鸟的叫声是世界上最难听最刺耳的,没想到跟你们几个比起来可是差的远了。” 李二被身边太监搀扶着站起来,听到女声更加怒火上头:“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好大的胆子敢得罪我们,滚出来,我定要让你好看!” 时风吟垂下的脚轻踢石面,整个人直接从三人高的假山上跳了下来。 “你要怎么让我好看?” 刚才时风吟坐的地方一片漆黑,若不是她出声他们都无法注意到那里有人,此刻她站在院中,宫灯照射下才算是看的清清楚楚。 陈临瞬时瞪大了眼睛:“你是北狄人?!” 就见时风吟一身墨绿衣衫,布料上绣着的锦鹤暗纹和衣摆处一圈令人看不懂的图腾,皆在烛火的映衬下流光溢彩,流露着神秘的异域风情。 她颈间系着的木橘丝巾原本应该垂在身前,被她毫不顾忌的拨到身后,随着晚风轻轻摇摆着,徒增几分飘逸。最特别的是她侧首瞧过来的目光,眼眸通亮,里面带着草原特有的自由与野性,好像天上的鹰。 时风吟也不理他,捏着手里的叶柄看向李二:“在我们那里,若是想教训别人,就要先打败她才可以,你是在向我发出挑战吗?我接受了,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