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挂在腰间的水袋,“我之前喝过这水袋的水。” 此话一出,众人颇拿捏不住他的想法,不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句话听起来又像一句推托之辞。 楚含棠几步走到他面前,“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谢似淮看她一会儿,笑,温柔道:“既如此,那楚公子便拿喝吧。” 缺水的人来说,这小半袋水仿佛甘露,楚含棠喝几口感觉自己活过来,“多谢谢公子的水。” 他看着她因喝得急而残留水渍的唇角,“楚公子客气。” * 清镇的房屋都是只有一层的泥房,应该是为适应此处的天气。 此处没有客栈之说,他们暂时找不到容身之所,只能在路上消耗着体力,眼看着就要天黑,池尧瑶越心急。 谢似淮面上不见丝毫慌张之色,若无其事打量着清镇。 只是视线偶尔扫过挂在楚含棠腰间的两只水袋时停顿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含棠的心情跟池尧瑶一样,被风沙弄得烦躁。 不过他们还是幸运,遇到一个心地好的妇人,将他们领入自己的泥房,答应让他们在此住上一晚。 泥房在外面看着不不小,内里却别有乾坤,东南西北各有两间房间,一共有八间房间,住下他们是绰绰有余。 妇人告诉他们,每间房里都放着一个装满水的缸,如果喝水或用水可以直接用。 方圆几里只有一口井,他们平时需要水便会那里背来。 泥房的外墙低矮,妇人领他们来一事,住在附近的人不知为何都知道,探头出来看他们,眼神各异。 楚含棠有好几次跟那人上视线,他们都是匆匆移开。 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妇人压低音再三嘱咐晚上千万千万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说到面又改成就算是认识的人不能开。 不给不认识的人开门很正常,连认识的不能开? 楚含棠不是很理解,“为何?若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 妇人猛地打断她,“不行就是不行,除非小公子不要命!”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过于激动,妇人又缓和语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我们这里有个传说,那就是夜半会有鬼敲门。” 谢似淮靠在墙上,听到夜半会有鬼敲门,总算有点儿兴趣。 妇人说,清镇一直以来都流传着一个夜半鬼敲门不能开的传说,一开始没多少人信,直到近几年来,他们坚信。 不仅是外来人被夜半鬼杀,就连他们当地人不能幸免。 夜半鬼会在午夜来敲门。 还会模仿别人的音来蛊惑欺骗待在房间里的人,一旦给夜半鬼开门,那么就会消失,只留下一滩血。 就连尸体都会找不到。 楚含棠听得毛骨悚,“只要不给他们开门就行?” 妇人一双碧色的眼睛着亮光,诡异又好看,“不开就行,夜半鬼不会破门而入的。” 池尧瑶和白渊从来都不相信鬼神之说,只觉得是有人在背装神弄鬼,在妇人面前不好反驳。 入乡随俗,他们答应妇人晚上绝不会给人开门。 妇人得到他们再三肯定放心,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外出归来,忽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入住自己家,剑眉拧得紧紧的,却没说话。 妇人拿出饼给他们坐在由矮墙围起来的院子吃。 饼硬邦邦的,口感不好,楚含棠倒一碗水出来,把饼放进浸湿再拿出来吃。 谢似淮扯下一块饼,放进嘴里,只吃一口便放下不吃。 楚含棠吓一跳,差点想把口中的都吐出来,小问:“有毒?” 他望着院子外面,“难吃。” 她顿时无言以,见谢似淮瘦骨嶙峋的样子,被社会主义思想熏陶过的心又软点儿,掰下自己的饼,放进水里泡泡,再给他。 “试试这样会不会好?” 干硬的饼被水泡过呈现微软的状态,被楚含棠拿在手里。 谢似淮细长的眼睫微动下,冷淡地看着,却不伸手过拿。 楚含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的手,理解成别的意思,“我刚刚洗过手,手是干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