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三日后,韩霁跟船过来了,他跟他爹商议的是去琼崖一趟看看情况,在永宁停船是问海珠要不要一同过去玩。 海珠拒绝了,琼崖太热太晒,各方面都不如永宁,她还是待家里舒坦。 “二河在码头扛货你看见了吗?你走的时候捎上他,我估摸着他兜里是没银子了,想回回不去。”海珠说。 韩霁看着她不吭声。 “看我做什么?”海珠心觉不好,她刚要退就被抓住了,韩霁箍着人说:“你在家遛鸟逗猫不如陪我出门,我们多久没见了?” 她才回来几天啊?海珠觉得好笑,又有些不情愿,最后还是在他的控诉和央求下妥协了。 “奶,二叔,三叔,我跟韩霁出去几天,我们去琼崖一趟。”晚饭后,海珠回来收拾行囊。 “是去螃蟹会爬树的岛吗?”风平问。 “姐——”冬珠拖长了调子撒娇,说:“之前你说要带我们去的。” “对呀。”潮平想起来了,他跟进屋说:“大姐,带上我,我给你梳头发。” 海珠想了想,觉得可行,说:“我去问问韩霁。”话落就出门。 “海珠来啦。”鹦鹉倒挂在鸟笼上,一眼看见走进 小院里的人,它扑棱棱飞过去,问:“你找谁?” “找你。”话是这么说,人却朝迎出来的男人走过去。 “骗子。”鹦鹉又倒挂在鸟笼上,悄摸摸听墙角。 “船上能不能多带几个人?到了琼崖你跟老酋长谈事,我带着冬珠他们几个在岛上玩。”海珠问。 韩霁答应了,这才三月中旬,海珠先是跟他出远门一个月,前些天又去府城十来天,这趟再离家小半个月,别说海珠不情愿,恐怕她弟弟妹妹们个个都不高兴。 “我把长命也带上,多带几个侍卫,到了琼崖你们随便玩。”他说。 “还有鸟。”鹦鹉立马接话。 “你不在家陪我听曲?你留家里,我给你买好吃的。”侯夫人走出来说。 韩霁跟海珠看着鹦鹉不说话,它扭着头左看右看,装傻充愣开嗓学猫叫。 “我先回去了。”海珠往外走,她还要回去让几个小的收拾东西。 韩霁看了眼还在一声接一声喵喵叫的鸟,他跟他娘进屋说话,又让人去喊长命过来。 人都进屋了,鹦鹉也消声了,它咔咔几声,赶忙咂水润嗓子。 “回去了早点睡,明早早点起,天亮了我们就走。”韩霁带着长命走出来,说:“娘,你也早点歇着,我们走了你要是觉得无趣就回府城住些日子。” “不会无趣,鹦鹉还在家里陪我。” “不——”鸟急了,它慌张地吞下嘴里的瓜子,拍起翅膀往外跑。 “你哪儿L去?你伯娘骗你的,让你跟我们走。”韩霁连忙喊。 “去找海珠。”鸟不信他们。 恰逢三只猫出门逮老鼠去了,鹦鹉畅通无阻地飞进海珠睡的屋,屋里没人,它在屋里绕一圈,落在房梁顶上。 大门被敲响,潮平跑出来问:“谁呀?” “我,跟你大姐说一声,鹦鹉来找她了。”韩霁在门外说。 “噢,你要进来吗?我喊我哥开门,我姐在洗澡。” “不开门,你们睡吧。” 鹦鹉听到韩霁的脚步声走远才卸下警惕心,它飞下房梁,轻巧地落在海珠睡的砗磲壳上,当门外响起脚步声,它乖巧地看过去,是潮平进来了。 “晚上好。”它开嗓。 “晚、晚上好,你晚上睡我家吗?”潮平进来问。 “跟海珠睡。”鸟抬起沾了灰的爪子给他看,说:“洗爪。” 潮平咧着嘴跑出去舀水,按照鸟的要求,他仔细给它洗爪擦毛,比他爹洗脚还仔细。 门外又响起两道脚步声,鸟看过去,这次是海珠进来了,它立马告状:“韩霁欺负鸟,鸟跟你睡。” 海珠没怀疑,解释说:“他肯定是逗你的,你一只鸟,谁跟你计较啊。” “鸟不回去。” “不回去你就住这儿L,明早跟我们一起出门。”海珠出去铲一锹沙装桶里,又舀一碗水放桌上,说:“拉屎拉桶里,喝水别跑出去, 小心猫咬你。” “海珠你真好。”鹦鹉欢喜极了。 “马屁精。”冬珠轻哼, “潮平回去吧, 明早要早起,睡过头了我们就不等你。” 潮平放下帕子一溜烟跑了。 “多谢多谢。”鹦鹉追出去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