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陪嫁队伍里也不在乎多两张嘴巴,就答应了,让春鸽扶他俩起来。 两兄弟起身后报上了姓名,哥哥名叫龙惠庭,弟弟名叫龙惠民。见了他俩,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虞尚君就觉得疲累不堪,想回屋休息,龙惠庭关切的问:“姐姐脸色不好,可是饮食不调所致?” 她与兰曦一脸懵,只说:“近来惹了风寒,反反复复一直好不利索。” 龙惠庭弯腰拱手一礼问:“姐姐可曾用药。” 她点点头:“嗯,尹州王府的大夫开了药,吃了几日,许是前两日出门受了寒,近日有加重的趋势。” “不知姐姐用的什么药?” 她摇了摇头,一脸懵:“不知道。” “我曾在承州一家医馆学过一年抓药,可否让我看看姐姐的药方,许是药量太轻,够不着姐姐的病症。” 她心想,这孩子年纪不大,也就学了一年抓药,医术怎能跟王府的大夫相提并论,勉强一笑:“你既要看,让春鸽带你去看吧,我累了,进去睡会儿。”说罢起身由兰曦扶着进了内室。 半夜春鸽端了药进来,劝她喝几口,她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端着碗刚喝一口,就喝不下去了,只因这药苦得倒胃。 “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春鸽原本蹲在她床边,双臂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等她喝完,听她这么问,起身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今日那龙小哥瞧了县主的药方药渣,说县主的药本身没有问题,只药中加了过量的红枣,县主本就虚火旺盛,红枣寻常食用可补气血,但虚火旺盛的人食用过多,会加重病情,奴婢回想起来,正是从陶大夫在药中添了红枣,县主身体才日渐疲累,奴婢又悄悄去外头找了医馆的药童询问,皆说阴虚火旺的病人不能食用过量的红枣,奴婢今夜熬药,龙小哥特别叮嘱奴婢把里头的红枣捡出来,所以药苦些。” 听了春鸽的话,虞尚君如被雷击,想起先头那个郎中也说怕药苦,给她药方里多加了红枣,难怪她病情反反复复一直好不落根。 “县主放心,这药中已经去除了红枣,可安心服用。” 春鸽是她从南州带来的人,打小就在原主身边服侍,虽然经常因为做错一些小事被兰曦责骂,对她的衷心却是毋庸置疑的。她突然想起以前在酒店当洗碗工的时候,因为勤劳肯吃苦,得厨师长欣赏,闲暇教她认食材时说过,食材用得好,可以补身,若是用得不好,也可伤身,难怪自己近来咽喉肿痛、大便干结、口舌生疮,原来关窍在这红枣上。 咬牙喝完春鸽递来的药,她叮嘱道:“这事儿出去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好。” “你去把兰曦叫来,我有事和她商议。” “是。” 春鸽出去后,她才来重新梳理自己进入尹州后的一切,发现这些日子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儿。 今夜本不该兰曦值夜,伺候主子躺下才回下房睡觉,听说县主找她有事,又赶紧穿了衣裳往主屋里去。 兰曦撩开床帘,见虞尚君披着头发靠在床头发呆,就问:“县主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叫奴婢过来。” 她一把抓住兰曦的手,急切的说:“兰曦,咱们还是早些离开吧,这尹州再待下去,只怕我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随后拢了拢衣领,只觉身上一阵寒意。 “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这么急着走?” “我们到尹州统共不过七八日,御南王便送来了御寒之物,你不觉得蹊跷吗?” “尹州王妃怕县主在尹州病重,向御南王报告也无可厚非。”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想啊,御南王在千里之外的景州,雪地难行,即便尹州王妃派人骑最好的骏马前往送信,一来一回也得十多天吧,可咱们入尹州不过七八日,御南王的东西就送过来了,除非她在我们刚入尹州时,便用信鸽通知了御南王,且舅父送来的信,背后的封蜡被启开过……” 兰曦有些吃惊:“信被启开过?” 她点点头:“嗯,虽然恢复了原样,但封蜡上的痕迹稍有偏移,不细看察觉不出来。” “县主觉得是尹州王妃干的?”不等她作答,兰曦又说:“可周将军是圣上的人,若说为了探听南州王府的消息,他也有嫌疑。” “舅父是南州王府的亲信,往年立功得了特许,信件可用王府的封蜡,要想将拆开的信件复原,唯有使用王府级别的同等专用封蜡,周显虽是圣上的人,可他不过一个朝廷官员,怎配使用王府级别的封蜡,所以拆信的人定是尹州王妃。” 听了她的分析,兰曦陷入了沉思。 “咱们刚进城时请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