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祖母与太宗早逝的元后乃是堂姐妹,你父亲也算是殿下的亲信,他不顾安危入京,是为了震慑宵小,也是为了维护京师里的太子亲眷……”她抬头看看自家儿子,满含凄苦,却又带着一丝眷恋地轻抚他额头:“也难怪你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身份,你一定听过好多人说,你长得跟代国公特别像。” 刘崓愣了愣,反倒把于氏逗笑了:“其实你是像你祖母,国公爷肖母,太子殿下也很像太宗元后,而老太君与元后虽然是堂姐妹,却如亲姐妹一般容貌肖似,当初国公爷在京为当今圣人的伴读,殿下就很喜欢他,说这个堂表兄弟,看着像自己的亲兄弟,还惹得当今圣人常常吃醋……” 刘崓这才慢慢听明白了,于氏又笑道:“当年你外祖跟你父亲商议此事时,便说这怕不是老天给你留的一点生机,你父亲也冒着巨大风险和家宅不和的麻烦,毅然带着我回了雍州。”她轻叹: “后来,我在国公府生下你,果然你的容貌既像我,也像国公爷,没有引起一点怀疑,唯一点你跟他不同,你比他,比你大哥,都要高许多……娘这一辈子只见过两个人有如此青松之姿,一个是我儿,一个就是殿下。” 刘崓能够体会自家娘亲眼下复杂心绪,起身蹲跪在她身边,扶着她膝头:“是儿子不好,不该来问娘亲。” 于氏夫人却按着他的肩膀摇摇头:“我儿做得很对,既然此事已经有人对你说起,娘倒是要问问你,那人还说了什么,你打算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