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肢缠绕皮甲庇护的机会。 以至于—— “怎么会这么难穿透!” 一名郿坞中守军小心躲过了梭标与弩箭,朝着其中一名先登营士卒弯弓搭箭,试图将其射倒。 但这支近距离放出的箭矢只是砸在了对方的胸前,又被弹飞了开来。 准确说,这支箭没能从锁子甲的鳞片缝隙中穿过,便已经完成了它的义务。 这先登营士卒唯独裸露在外的好像只有一双眼睛而已。 下一刻这城中守军便看到对方以腰间抓钩抓在了城墙的边缘,顺着绳钩飞快地攀援而下。 他像是个毫无破绽的铁壳子,在没能遭到近身阻拦的情况下,直接滚落到了城墙的内侧。 有此等举动的并不只有他一个而已。 他们的目标正是城门后的铁栓! 也随着武器装备最为精良的百余人踏上城头,在一串连续的动作中再清理掉一批敌人,后方装备稍差些的士卒随之蜂拥而来,以彼此的配合在此地彻底站稳脚跟。 徐晃一刀劈向了朝着城门方向涌来,试图阻止他们开启城门的士兵。 昔日曾经为匪寇的经验,以及在阴山防线上与胡虏之间的对抗,让他这拔刀劈砍的动作中透着一股惊人的爆发力。 由他带领的这支先登营也显然不是只有防御力而已。 在进攻上他们同样有着并州军的顶尖水平。 城中的守将眼见这样的一幕心中一紧。 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让他们将城门给打开,那便彻底落到了回天无力的地步。 然而对面的高效率绝不只是在先登营的夺取城墙上,不等他指挥着地面上的士卒直取城门方向,在攻城槌的助力下,城门已经在他的眼前被蛮横地撞了开来。 从城内无法看到的是,早在先登营得手的时候,重甲步兵就已经将战线朝着城下又推进了一段距离。 所以他们在此刻随着这城门的开启,形成了一道朝着城中涌入的洪流。 在靠近城门的位置,其实还留有被抛掷而来的箭矢和飞石砸死的士卒,以及和先登营交手中倒下的那些。 现在随着重甲兵的加入,这种覆压而来令人不得喘息的气势,越发清晰地展现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 乔琰这方从抵达城下到发动进攻之间花费了一天的时间。 可他们从发动进攻到攻破城门之间的雷厉风行,却让人不由不为之胆寒。 这位守城的偏将只觉满嘴发苦。 他想到段煨在离开之前将此地小心郑重地托付到他的手中,这里却在段煨离开不到七日后便被攻破,只觉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将军的信任。 然而正在他意欲死战殉城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对面士卒进城中铺天盖地而来的声音。 “君侯有令,缴械不杀!不得伤及平民!” “君侯有令——” 等等!情况好像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坏? ------ 等他被带到了乔琰的面前,得知了李应樊稠等人连带着他们所率领的兵卒,已经在渭水河谷中死的死,降的降后,他看向乔琰的目光不免越发敬畏。 见乔琰的兵卒除却用于掌控城中防守的之外,其他人都留守在城外,确实如她在传达的军令中所说的那样,对已经手无兵戈的士卒只扣押起来而已,对城中平民更是秋毫无犯,他这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敬佩。 所以说,之前是谁将她形容成这种凶神恶煞状态的? 他刚陷入这种疑惑,就听乔琰说道:“将你知道的长安情况都告知于我。” 他连忙回道:“段将军和张将军在渭阳君的报信下决定联合起来,朝着长安进发,将董相国给救出来,若是出兵顺利的话,此时应当已经得手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点苦恼。 倘若段将军打回来了,他到底应该算是为哪边作战的? 若是心向段将军,以这位乔并州麾下兵卒的实力,他可能稍微生出些反心,就会人头落地。 可若是心向刚投降过去的乔琰,他又实在对不住段将军对他的栽培。 乔琰将他脸上的纠结为难之色看了个清楚,却并未点明道破,只是琢磨起了长安的情况。 渭阳君……这是董卓的孙女。 会是由她来联络的这两方势力倒是让乔琰觉得有点意外。 但此时没必要多想这个联络者的情况。 乔琰只是直觉,在这位守城将士这里说起来胜券在握的事情,或许并不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顺遂。 李傕能成功夺取董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