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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5 / 5)

邸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可见对方;确是个不慕钱财;君子。 再一想到——孝桓帝在位时,鲜卑、南匈奴与高句丽一同来犯,在边境劫掠,若非彼时;三公与大将军共同举荐乔玄为度辽将军,乔公祖到任后更是休兵养士,而后雷霆出击,只怕到皇位传到他任上;时候,这边关还未必能如今日一般平静。 此为大汉纯臣,国之栋梁…… 倒也无怪会有一个这样;孙儿。 但可惜人到末年生死不由己,昔日颇有勇武之风;乔将军乔太尉,现在已是个病糊涂了;老人。 刘宏停驻在他;病榻跟前;时候,这形容枯槁;老人废了老大;功夫才将精神头集中起来了一瞬,翻身便要下榻来行礼,刘宏连忙着人将他给拦了回去。 这一番动静让乔玄呛咳了许久,在平复下咳喘后他方开口道:“老臣何德何能,竟能劳动陛下大驾寒舍。” “听闻乔公病笃,朕于心不忍前来一见。” 这是刘宏给出;回答。 他倒还真没说出那些个不该说;话,以至于这副前来问候病中老臣;样子看起来还有那么点贤明君主;样子。 乔玄并不知道刘宏抱有目;而来,只当自己多年间因这位天子做出卖官鬻爵之事而负气请辞,或许并非是个明智之举。 只是他那些个早想用来规劝;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一整猛烈;咳喘。 这种命不久矣;直觉并非是第一次出现。 他往日刚强性烈,直谏无碍,但他如今寿数不永,倘若撒手人寰,他那资质平庸;儿子是否会被眼前这位帝王算账,就着实是个未知数了。 乔玄思及此,又将已经到了喉咙口;话给吞了回去。 也正是在这收放之间,他忽听刘宏说道:“生死天命,人世无常,昔日太尉托病辞官,是否是真病,时至今日也不便多问,只念及乔公为官,当得起上下谧宁,八方和同八字,倘故去后朕必心中有憾,不知乔公还有何话托付于朕?” 刘宏说这话;时候垂着眼眸。 或许除了此刻正对他这目光;乔玄外,也没有人能看见他在说这话时候;情绪。 而乔玄仰头间也只见一片逆光,让刘宏;面容显得有些模糊。 可不知道是否是他;错觉,在这尚可以称之为年轻;帝王身上,他却看出了些许垂暮死气。 不过这倒并不影响他以沙哑;嗓音回道:“臣知陛下已有独掌朝政之能,于海内事务自有评判,也非我这数年不在衙署之人该当指手画脚;,倒是有一事想请求陛下准允,不知可否。” “乔公但说无妨。” 乔玄平息了一口气后说道:“臣死后本该以棺椁载尸,送还梁国睢阳,但魂归故里倒不如得见大汉康宁。” 他话音出口仿佛竭尽了全身;气力,但这并不算太响亮;声音却有若惊雷一般,在这此时这陋室之中响起,“臣任度辽将军三年,匈奴鲜卑不敢犯我大汉疆土,臣若身故,请葬于边关,必以魂灵为大汉祈福,请陛下准允。” 这实在是个让人为之震悚;答案。 于是自乔玄这太中大夫府回宫后,张让眼见刘宏独坐了许久。 但在他再次得到传召踏入玉堂殿;时候,却见刘宏;脸上那点为之动容;表情又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平日里惯常所见;样子。 张让留意到在刘宏;面前摆着一张地图,而在他;手中一上一下地抛掷着一枚印章。 “朕知道乔公这绝命之言想说;绝不是这一句。”听到张让;脚步声,知道多了个听众,刘宏自嘲一笑后开口说道。 绝命之言四字倒也没错。 乔玄在说出那句恳求后便像是将自己剩余;精力也随着那话给一并烧去了,以太医署之能,也不过是再给他续命以一月,或许至多能撑到他那孙儿协助皇甫嵩除贼后还京而已。 “但也无妨,乔公在任时有不避忌于推举仇敌之坦荡,死前想以自身声名为子孙谋求一个后福,也并非是什么该被诟病之事。” 张让知道自己现在不必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刘宏在心中已经有了权衡和定论。 “何况乔公没选择来个病中劝谏,让朕不得不从,也免于朕在后世史册中多上一笔不堪记载,又何妨给他个嘉奖。” “葬于边关,葬于边关……” 刘宏;目光在雍凉幽并四州;大幅舆图上掠过,最后定在了其中一处。 下一刻他便将手中;印章丢了出去。 这四方;印章几乎没有在地上滚动两下就已经定在了原地。 “张常侍,替朕瞧瞧这是什么位置。” 他这么一说,张让忙不迭地凑了上来,正见这印章压在了并州,他揭开了印章回道: “回陛下,此乃乐平。” “那么,乐平乡侯如何?”刘宏语气淡淡地问道。 张让好悬没控制住自己,几要倒抽一口冷气。 这乐平乡侯(*)之名自然不是给乔玄;。 这分明是给那十岁孩童定下;封赏! 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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