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没对他自己提及一二,转向了于此地的甘宁和太史慈,“若公孙太守觉得都是我们这些年轻和您较量,那也实是冤枉了大司马。” “我等此辽东所用的战船,造船好手出自扬州,拍竿与撞角以及神臂弓,均出自于马德衡先生的手笔,航海罗盘定位出自乐平科学院。此外,这位甘将军原本效力于刘益州麾下,乃是君侯看中他的舟凫水能力专程招揽的,而这位太史将军,我想公孙太守是知道一二的,他初为青州官吏,转投了我长安朝廷。” “如此说来,此番越海而战,竟可算倾数州之力,以图击败公孙太守一,谁又能说这是对您的折辱?” 公孙度琢磨,自己是不是被擒获的时候不小心砸了脑子,在诸葛亮说出这番话后,他居然越听越觉得像是这么回事。 要真这么说的话,乔琰对他公孙度的重视是真一点不少。 但他刚因此而生出几分对乔琰的好感,又忽然意识,他在意这一点简直没有任何的意义。 难道还要让他在现在这个阶下囚的状态下,对这些少年表达一番感谢吗? 他问道:“击败我,令我投诚之后呢?” “自然是请公孙太守协助我等平贼了。”陆议在旁接话道,随便投了个眼色给另一头的郭淮。 郭淮在这几之中的年龄最小,但他自年少时期胆大机灵,加入乐平院的时格外早,又因和陆议与吕令雎配合完成了辽东命题作文,故而准确地收了陆议给出的信号。 他顺陆议的话说了下去:“公孙太守眼力不差,料来猜得我们所说的贼是谁。” 公孙度眸光微动。 他们所说的贼,若要再结合辽东的位置来看,除了公孙瓒绝不会有旁。 但让他实在觉得有些好奇的是,早在两年多前,在乔琰将刘虞从幽州接长安登基开始,上谷郡太守张辽和公孙瓒在那里东西对峙,若要出兵,去年的时机实也要比今年合适,为何会偏偏选择在此时? 只是不可否认,若是在张辽朝公孙瓒出兵的时,他公孙度也能从背后进攻,所起的效果确实要比原本的单向出兵好得多。 还没等公孙度想出个所以然来,忽听郭淮接说道:“我也知道您为何迟迟不愿做出表态,无外乎是觉得,既是要说服您与我等从陆上出兵,怎么能只是在水战上将您击败。” 公孙度朝对方看去,微微一愣。 按说现在他是阶下囚对,怎么是这小子的脸上写满了不服输的情绪,活像是要将证明给他看,水战只是他们这些最不值一提的长处。 但……这好像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只因下一刻他听郭淮说道:“大不了是再跟您比上第三次好了。要是这一次陆上作战还是我们胜了,那便请您听从于大司马的号令如何?” 公孙度问道:“你们要如何与我比这陆上作战?别忘了,你们既然是坐海船来的,可没有在陆地上作战的硬条件。” “这有什么难的。”郭淮想都不想地回道:“我们将您放回襄平去,您在城中守城,我们在城外攻城,这不需有骑兵助了。若是您能将我们的攻城给拦阻下来,算是您胜了,反之是……” “伯济!”郭淮话还没说完,听诸葛亮以短促的称呼打断了他的话。 他仿佛这意识他所说的话对公孙度让利太多有些不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在眼神中表露出了几分后悔的子。 但公孙度觉得,这种稳坐城中的较量方式,对他而言只有胜利这一种可能,简直是最有利的较量方式,赶忙回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在襄平城下等你们。” 这条件是他们先说出的,公孙度也只是顺水推舟而,自觉算不上欺负年轻。 他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不要露出什么幸灾乐祸的神情,眼看他在被解开了束缚的时,吕令雎往郭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一副怪责的模。 但话说出去了,若是在此时收回反而显得他们很不够大气,也只能硬头皮上了。 公孙度离开此地回返襄平的时候,满脑子都想,他非要让这些年轻知道知道,攻城守城可不像是他们平日里玩闹的那些戏码一简单。 虽说因他们后头的背景,公孙度势不能在守城之时做得过了火,但也得让他们记一顿打,找回自己的面子。 “府君可有想好,底是否要接受长安那边的招揽?”与他一道被得了释放的柳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