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年四月刊,出现了冀州励志物元某的故事,了一遭田丰的话;又听闻贾诩领了啮铁兽的玩偶后,在今年秋收后便要到长安来,姑且可以算是了回贾文和的话;现在眼还有君侯用水泥路去给张猛开拓开拓眼界的好戏—— 他也没能成功说服乔琰,把那个三个月不能饮酒的决撤回去啊! 这甚至并不只是一个只持续三个月的禁酒。 在那条水泥路铺设完成,进入固化维护状态之后,乔琰已经马不停蹄地转了下一个目标。 她对刘虞提出了一项决,在三州地界实行禁酒令两年。 两年! 这对郭嘉来说更是与酷刑无异了。 可从乔琰正经刘虞递交奏疏的表现来,这是一条她并不打算变更的决。 更让知晓其中无有转圜余地的,是她这条禁酒令提出得不要太有理有据。 倘若她像是历史曹操提出禁酒令的时候所说的那样,说的是什么“饮酒丧德,为正世风”,那必然会有像是孔融一样提出“古圣贤喜欢喝酒的多了去了”这样的驳斥言论。③ 又倘若她说的是如今兵饥粮少,需要囤积足够的粮草用于日后行军之用,故而提出此等禁酒的限制,大概又会有说了,长安治下其实是没有这么缺粮的,那百万石军粮也才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送到了长安的粮仓之中。 但她没有选择这两种说法中的任何一种。 像乔琰当年在乐平赚到第一桶金,还是靠英雄酒的补料酵法交给了太原王氏,这才能让她有这个黑山贼给钓下山来的资本,在现如今这个时候,饮酒成风是流典范。 这也是一股短时间内不可能遏制住的风尚习气,尤其是此时还未曾经历随后几年的旱灾和蝗灾,更让在这缓过劲来的几年里,少了几分危机感。 所以她并不能在这种未雨绸缪举动中贸然触动士族阶层的利益。 要郭嘉来,乔琰所深谙的语言艺术,在这番禁酒的陈说中,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她在刘虞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说道—— 并州的烈酒蒸馏技术,让她早在攻伐凉州的时候已经有了随军携带的酒精,但这样的酒精还可以进行进一步的提升,同时也需要做出一数量的囤积。 这不仅仅是战备的需求,还有另外的一项更具普适性的价值。 酒精的消毒作用绝不只是用在军旅。 如若战事波及,并不能够保证所有安坐明堂,难保会有受伤的可能。 而酒精消毒和外伤缝合已经广泛应用于乔琰麾下的军队,在这方是最有言资格的。 此外,早几年间的大疫已经证明,若是想要疫症的扩散给减缓速度,一个相当有用的法子是家宅之中的卫生给处置妥当。 而恰好,酒精在消毒这方的作用,也是其他东西难以企及的。 所以她需要囤积一批酒精,甚至需要压缩其他饮酒的生存空间,正是为了增强长安朝廷在这种疫症和战事前的扛灾能力。 这些世家公卿大臣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受到灾病的袭扰吗? 那在生命的威胁前,是选择禁酒还是要保持所谓的流风度,好像并不太难决断。 禁酒令若能成功执行两年,从她这边调控酒精的生产,似生产的酒依然不少,但这些东西用在了医学救治和防疫,而少了民间为了享乐所酿造的部分,这其中的中间差值相当可观了。 只不过这种禁令对于有些来说,可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乔琰郭嘉思绪从张猛这扯回来,表现出了一派如丧考妣的样子,不由道:“你以为我这样倡议了,真能让所有滴酒不沾了?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在战乱中压力深重的情形下,更不可能让连一个纾解的途径没有了,码给一口酒喝吧。” 郭嘉眸光一亮,又听乔琰说道:“先这个规则卡到最严格的地步再往回收,总比一步步从别这里抢占主导权要容易。这些原本从事酒业行当的要去做什么,我们也得有个解决的措施,否则岂不是在把往绝路逼?” “但有一步我是不打算让的,”她语气坚决地说道:“哪怕是获知过补料酵法的太原王氏,在粮食出酒的效率也远低于我们,这条还能小酌饮酒的渠道,也只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见郭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