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调配,把你那点傲气收一收。” 张猛倒也不能说没有本事。 张奂尚未病逝的时候,在弘农带弟子授课,编写成了《尚书记难》,张猛便在一旁作为旁听的学生。 他又有一身勇力,跟父亲学了不少防身的手段。 但要张昶来,那所谓的解梦带来的后续影响,几乎伴随他这弟弟的成长。 像是在他们前来长安之前,张猛还颇为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河西四郡之中的武威郡目前还没有太守,谁知道是不是在等他这个命太守的出现。 那位乔并州在凉州和关中打出的战绩,居然还能让张猛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这让张昶不敢想象,若是他和兄长相继过世,这个弟弟会展成什么样子。 所以他不得不以兄长之名勒令张猛随同他往长安走一趟。 在从华阴往长安来的一路,张昶让张猛留神沿路所见的农耕景况,但张猛并没当一回事,现在来到了长安,眼见远比半年前繁盛了太多的景象,张猛倒是嫌弃这条水泥路的故弄玄虚来了。 他这种态度,张昶是绝不敢让他直接去乔琰或者刘虞前自荐的,否则难保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 张昶心中思忖,想到乔琰在这道路的开端那“长安”二字中所透露出的风骨铮然,便有了个盘算。 他经历过的动乱往事已不在少数,也曾经见过凉州三明相继熠熠生光的时代,正因为有了这个对比,才让他越确认,乔琰到底是何种物。 这样的,绝不会在这个各方博弈的关键阶段,弄出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来。 虽然凭借张昶的经验,还并不能判断出这个新路到底会变成何种样子,但并不妨碍他转朝张猛说道:“叔威,我想跟你打一个赌。” 张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朝兄长去的时候,又觉得他好像并不像是在说。 他收回了朝周遭打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回道:“二兄想赌什么?” 张昶朝这条路指去,说道:“赌这条路好了,你既觉得此物乃是故弄玄虚,我赌大司马对此路必有重用之处。” 张猛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赌并无不可。 要他来,一条路而已,还是这种能在提笔成字的路,难道还能变成什么传世之物不成? 既然兄长觉得此路有用,那他赌此物也不过是对方闲暇时候的试验品好了。 也不知道那乔侯是出于什么考虑,才要让“不能在撤掉护栏之前践踏御道”成为一条明文规的律令。 张猛倒是没打算来个以身试法,丢了他们张氏的脸,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只是让这条路变得更加装腔作势而已。 张昶他这个无所谓的神情得分明,也很清楚自己的胞弟到底是个何种脾性。 在没让他亲自到事实之前,他只怕是没法扭转这个观念的。 他便又补充了一句:“在你我分出个胜负出来之前,你不许去寻什么晋身之阶,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能做到吗?” 张猛本已打算直接往弘文馆去了,现在忽然听到张昶对他做出了这样的一道附加规,表情顿时有些难。 但张奂过世的时候,他才只有十几岁,还是两位兄长以父亲的身份他给带大的,他又没有这个跟兄长叫板力争的底气,只慢吞吞地回了个“能”字,便跟张昶在长安城中寻落脚处去了。 说来也巧,若是这两兄弟生争端的地方不是在长安,不是在乔琰于这两个月内严防死守的水泥路边,乔琰大概并不会知道,这条在长安城中的大多数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路,居然还能引一场赌约。 “张文舒和张叔威?”乔琰听到下属来报的消息,本要茶盏举的动作一顿。 在获知此事的一瞬间,比什么对张猛此桀骜脾性的不喜,和又遭到了一出质疑的不快,乔琰此时绝对是喜大于忧的。 在刚才她还在说,在这条水泥路正式启用的时候,若只靠让在行走,用来和寻常的砖石与泥路对比,是不是还不够到足够轰动的效果。 现在倒好,有一个好用的“才”自己送门来了。 坐在她对的郭嘉从乔琰的脸不难出她的想法来,很是为这位叛逆的张三投去了几分怜悯的情绪。 可他转一想,他实在没什么好同情别的。 他虽然成功让乐平月报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