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他们搜索了大堂的各个角落,却没有任何收获。
“要找机会去后院看看。”黎白安想。
寻找线索的同时,她一直在等待时机。老板一家偶尔会来到大堂或厨房走一走,但是后院总是有人在,没有供她潜入的可乘之机。
“还是没有线索啊。”朱蒂有些泄气地说。
洪亮没找到可以换的衣服,身上那身好容易干了,又被汗水浸湿,找线索找得满头大汗,“能找的地方都找到,就差掘地三尺了,连个疑似有线索的谜面都没有。”
这不合逻辑,也不符合副本设立的初衷,副本中不会有解不开的死局。
他们肯定还有什么没发现,或者没有触发。
“还少两人。”齐千里望着门口肆虐的风雨,忽然说道。
“啊?还会有人来吗?这么糟糕的天气,没人能坚持那么久吧。我这么壮都被淋得受不了了。”洪亮说。
“你是因为在雨中瞎跑。要是有人开了一辆房车,车上又有物资的话,很可能找个地方停下,一直等雨停。”朱蒂不客气地说。
“我们要出去找找吗?”洪亮问。
这么大的雨,没人想去。
“再等等。如果这个两人一直不来或者已经死了,一定会有其他解决办法。”黎白安说。
这时,他们头顶的灯泡开始闪烁,发出滋滋啦啦令人牙酸的电流声。
老板娘马珍月裹着起球的披肩,打着手电从后院走出来,“客人们,已经快到12点了,外面要熄灯了。大家回各自房间睡觉。”说完,走到前门,费力地把门板合上。
这是打烊闭店,不再接客了。
他们吃完饭才没过多久,已经到12点了吗?
黎白安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确实已至凌晨,又打开表盘时钟的应用软件,发现秒针走得飞快。
“这里的时间比外面快一倍。”她说。
朱蒂马上反应过来,“这说明休息的时间会大幅缩短,我们快上楼睡觉,等明天有新的客人来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是啊,我们要保存体力。吃不能吃,要是睡再睡不好,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洪亮说。
这时一楼的灯光全部熄灭,老板娘拉了闸,他们除了回房间,留在一楼也做不了什么。
四人走上二楼。
二楼靠近楼梯的第一间是1号房,旁边是2号房,后面以此类推,所有房间都同在一侧,另一侧是走廊,走廊边有半人高的扶手,开着灯时能从走廊清楚地看到一楼大堂和厨房的情况。
现在整个一楼和二楼,只有用荧光染料画出的房间号发出幽绿色的光,隐隐能照亮房门和走廊。
“黎白安,今晚我和你一间吧,随便挤一挤。你们最后也住一起,现在还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朱蒂说。
“不行。”黎白安果断拒绝,“你还记得老板娘刚才最后一句说‘大家回各自房间睡觉’,我们要按照房间号入住。”
“嗯。”齐千里表示赞同,抬步要绕过黎白安走向自己的2号房。
走廊只有1米来宽,黎白安要侧身给他让出一些路,又不想把后背留给不熟悉的人,只好转过身来,背对走廊扶手和大堂,面对侧面走来的齐千里。
齐千里看出她的迁就,从她身边路过时感谢地对她颔首,与三堂会审时咄咄逼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等他走过去,黎白安也拧开自己1号房的房门。
房门不能上锁,也不是一整扇纯木门,而是在中间偏上的地方镶嵌了一扇玻璃小窗,窗户用报纸封上,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形,但能看到里面有没有开灯,估计老板的初衷是想看有没有客人彻夜开灯费电,现在则用了直接断电的方式,更高效更省事,他们这帮客人还不敢怒也不敢言。
房间内部的陈设非常简单,房门偏右侧对着一间三四平方米的简陋卫生间,左侧是卧室,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方的天花板钉了钉子,钉子上挂着铁钩用来吊蚊帐,还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台灯、一根蜡烛和半盒火柴,天花板中央有个灯泡,旧电视柜上没有电视,只放了暖壶、茶缸、一次性牙刷、牙膏和浴帽,台灯和顶灯因为拉闸断电都打不开。
窗户用几块木板封得死死的,外面的光无法照射进来,也看不到后院的光景,只有哗哗雨声传入屋中。
黎白安用手机的手电照明,在床上坐了下来,然后将手机设置为飞行模式。这里充不了电,手机的电量要省着用。
朱蒂和洪亮的说法没错,他们应该抓紧休息,保持体力和精神来应对之后一定会出现的危险。
然而,她不认为晚上真能安生睡觉。
至少第一晚,她还有精力熬夜,先摸摸这里的情况再说。
走廊里很快安静下来,朱蒂和洪亮都去了自己的房间。
黎白安又等了等,打开手机手电,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