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和他见最后一面。 “顾屿深。”南知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可能要离开北京……出。” 那一瞬间,顾屿深几乎能感觉到肩头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崩开,滚烫的鲜血与冰凉的雨水融合。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破碎在自己的世界。 当时的他们都太年轻。 这些天的打击和摧残让年少轻狂的少年一夜之间再次砸入前妈妈去世时的境地,用强撑的自尊才勉强直起那根脊梁。 百般滋味在心头却无法在脸上表露,最后只作一句冷漠的“那你走呗”。 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就后悔。 再去找南知,她不在家,直到在学校知她的已离开的消息,他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冲出教室赶去机场。 出租车上,顾屿深想好一切,他不要自尊,不要骄傲,哪怕是卑微乞怜,他也不能放开南知的手。 可苦早已酿成。 他没赶上,南知出后直接换手机,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南知到底在哪个家,在做什么。 直到他在芭蕾舞大赛获奖名单上再次找到南知的名字,当时她已加入排名前位的舞团。 彼时,顾孟靳车祸离世。 在整顿稳定顾氏集团后,顾屿深第一次买芭蕾舞演出门票,坐十几小时飞机去看南知的表演。 在此之后,每每当他疲惫无法坚持,都会去看南知。 在乌泱泱的观众席,在如雷的掌声中,他红着眼,看着自己生命中唯一那束天光。 时光飞逝。 多年后,南知已成芭蕾首席舞者,在外芭蕾舞界成功闯出一番天地,也被视最有潜力的舞者。 所有人都她会继续在外发展。 顾屿深也。 所,他将公司的业务往海外不断发展,开枝散叶。 他安顿好内集团的一切,准备出亲自去开拓海外市场,壮大海外分公司。 只是,出前夕,他没想到会在酒吧外看到回的南知。 依旧是冬夜,夜风依旧萧瑟。 他指尖夹着烟,愣在原地,直到烟头灼烧到指尖,他才骤然狼狈收回视线。 相信吗? 在那一刻,顾屿深才觉自己又重新完整。 好像这些年身体某个缺失的部分在这一刻终回归。 - 忽然,一道嘹亮的哭声入耳,顾屿深皱着眉床上醒来。 他看着天花板放空许久,久久回不神,直到身侧的南知睡眼惺忪抬脚就朝他身上踹一脚。 “顾屿深!”她语气窝火,骄纵模样和前一般无二,“你儿子哭那么久你都不去看看!” 顾屿深又继续看向躺在身边的南知。 他并不多梦,刚才那个梦实在太过实,高一开学第一天开始,到八年后他们在北京的某家酒吧外重逢结束。 再醒来,南知就在她身边,儿女在隔壁房间,一家四口,美满幸福。 原来,再好的美梦也不及他现在的生活。 见他依旧没反应,南知终蹙着眉睁开眼,推推他:“你快去呀。” 顾屿深却忽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进怀。 南知还这人光天的又要折腾人,软着腰连忙推人,声线窝火又绵软:“你烦不烦人!” “我做梦。”顾屿深忽然埋在她肩窝说。 南知动作一顿:“什么梦?” “过去,我们高中时候的事儿。”顾屿深又往她脖颈埋,粘人很,“梦到我们刚认识、在一起,又分手的那些事。” 说到“分手”两字时,顾屿深停顿下。 而南知则“哼”一声,骄矜模样。 是顾屿深轻笑声,收紧手臂,此找回南知还在自己身边的实感。 可南知受不:“你要勒我。” “我爱你。”顾屿深忽然说。 南知心一静,便也就随他勒着,抬手摸摸他头发,“我也爱你。” 接着,话峰一转,“你再不起来,你儿子就该不爱你。” “……” 当年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