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那句话,好像伤害到了那个孩子的心。她无意戳人伤口,只是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有些没有结果的事情,必须在它开始之前彻底结束。
皇帝沉默片刻,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气,松了口:“那便再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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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结束后,宾客尽散,只有始终独成一体的萧以瑾川、郑二公子和王行止三人还等在原处。
陈温玉送走了皇宫的人,从后门进了这仅剩三位宾客的席园,只是在见到王行止的时候愣了愣,意外道:“你不回家?”
“我……”王行止看了眼等在席园门口的长阳侯府侍从,有些害怕,故作镇定地说:“我是想,当面感谢公主。”
他既不愿开口,陈温玉也没法帮他太多,只是笑笑:“无事,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她又转向萧以瑾川和郑二公子,拱手施礼:“今日多谢二位赏脸前来,感激不尽。”
郑二公子回礼:“公主言重了。”
萧以瑾川倒是从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只是在她说完后站起来,淡声道:“你的人情还完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带着侍卫走了。
“还真的冷淡。”陈温玉吐槽了一句。
郑二公子也紧接着离开了。
王行止看着只剩自己和公主的席园,又看看门口侍从催促警告的眼神,心思快速思索着出了公主府门逃跑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但无论机会有多大,他都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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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走出一步。
在他出了公主府门的那一刻,就被长阳侯府的人绑上了马车,堵住嘴蒙上头罩,一路押回了侯府。
侯府等着他的,有他的父亲,嫡母,还有那位内侍官人。
内侍官扯掉王行止的头罩,抬起他的脸,淡声道:“看来十九公子今天是注定要跟臣走了。不过为了避免再生事端,臣就借侯府贵地,先将人净身了。”
他松开人,背过身,对身边的几个手持刑具的人说:“动手吧。”
王行止挣扎起来,被人摁在了地上,衣裳都被扒了,眼见着那刑具就要落到身上了,一阵轻甲疾行的脚步声忽然闯了进来。
穿着公主府府兵铠甲的将士将聚集在后院这处的人团团围住,露出身后疾行而来的杏果。
杏果看了眼地上尚且完好无所的王行止,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才开口道:“恭喜侯爷,我们公主选了侯爷的十九公子为驸马,如今亲自让我来将驸马全须全尾地带回去,侯爷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向公主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