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粽子一样吗?我怎么逃?
郜凌白:你低头,我先把你嘴里的足袋拿下来。
不提还好,一提,冼虫虫立马:“哕~”
好歹是郜凌白强扭着身子,把冼虫虫嘴里的那个臭足袋拿了下去,嘴里一轻松,冼虫虫立马感觉活了过来。
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又忍着恶心,低头把塞到郜凌白嘴里的足袋咬了下去。
“喂,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才会被这么多人抓,现在还连累我?”
郜凌白这辈子最大的污蔑就是眼前这个草包给的,初初见面说自己是鬼,后贴启事说自己骗婚偏财,如今又成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总之在她眼里,自己活着难,还不是好人。
要不是自己被绑着,他真想暴打她一顿,恨恨道:“首先,本公子不叫喂,本公子有名字,叫郜凌白,第二,本公子行的端坐的正,少拿你那草包的脑袋随意揣测本公子。”
“行行行,我是草包,您是面包,懒得跟你分辨。”冼虫虫扭过身子,背对着郜凌白:“麻烦郜公子帮我解开绳索,我这个草包就不陪着了。”
居然嫌她草包?她还不愿意跟他一起呢!
再说,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去,小疯子肯定该着急了。
郜凌白从袖中坠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绑缚在冼虫虫手上的麻绳,冼虫虫接过匕首又割断了绑缚在脚上的麻绳,然后把匕首丢回给郜凌白,挑开车帘:“告辞了!”
冼虫虫本来是想来个优雅的跳车,没想到“乓”的一声,冼虫虫尴尬道:“不好意思,吃的太胖了!”卡在了车窗中间。
郜凌白气的脑袋顶直冒青烟,这个草包,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
外面的黑衣人得了动静,一把掀开车帘,二话不说,一脚将郜凌白踹到角落:“还想跑?”
郜凌白心里真是冤啊,他做什么了?明明想逃跑的是她,结果自己挨了一脚。
“喂,你这个人,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的算是怎么回事啊?”冼虫虫正好卡到了肚子,半截身子在车外,这么一踹,车子猛烈的一颠,险些没给她腰颠断了。
那黑衣人也没搭理冼虫虫,抓着她的脚,一使劲,将她薅了回来,重新绑好,阴狠道:“我奉劝你俩老实点,到了厂公面前,说不定能给你俩留个全尸,否则,定将你两五马分尸。”
郜凌白坐好,清冷道:“你们要的人是我,与她无关,放了她。”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如此维护,看来她也是知情的了,那就更不能放了。”
“我真没护着她!”
“他真没护着我!”
郜凌白和冼虫虫异口同声道,那黑衣人根本不听他俩的诡辩,直接捡起两只足袋,塞到两人嘴里。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郜凌白现在真的特别想哭,他好怕,自己没战死沙场,被草包连累死,他的一世英名啊。
冼虫虫这厢也是满心不爽,好端端的,大家也不熟络,他偏偏说那些屁话,这下好了,本来是个局外人,硬生生给拉倒局中了,她现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恐怕都没人信了。
如今还是想着赶紧跑路才是,郜凌白决定不计前嫌,往冼虫虫身边靠了靠:有机会沿路留点记号。
冼虫虫一个激灵,对啊,他有同伴,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救他们了,
可想了想,冼虫虫又蔫儿了下去,她身上连个帕子都没有,怎么留记号啊?要不然,吐?
为了自己不被气死,郜凌白直接转过头不去看她。
马车颠簸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停下了,冼虫虫和郜凌白被遮住眼睛带下了马车。
应该是一处很大的院落,弯弯绕绕走了大约有一刻钟,又下了无数的台阶,一声铁门开启的声音,冼虫虫和郜凌白被人推了进去。
利刃划过,绑缚在他二人身上的束缚脱落,然后就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
冼虫虫拿开附在眼上的黑布,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间铁铸的牢笼,不见天日,地上铺满了干稻草,只有一盏烛火摇摇曳曳发出微弱的光亮。
郜凌白倒是泰然,盘腿席地而坐,冷冷的看着牢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我绑来,怎么还不敢露面了吗?”
“哈哈哈!”黑暗中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一袭黑衣,满头银发,红色的瞳孔发出妖冶诡异的光芒。
冼虫虫躲在郜凌白身后:“这个总该是鬼了吧?”
郜凌白侧头鄙夷的看了冼虫虫一眼:“迂腐,世间哪里有鬼?”
“哦!”冼虫虫怯怯的退了一步。
那银发怪人在冼虫虫身上扫视了一番便看向郜凌白:“郜将军,好久不见了。”
郜凌白失笑:“厂公真是客气了,从京城收到消息,一直到这安桃县,厂公不是一路跟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