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客栈离得倒不是很远,冼虫虫生怕那人走了,一路狂奔。
“徐大娘......”一进门冼虫虫就气喘吁吁的冲着掌柜急切道。
“咦,是宁安啊?”徐大娘缓缓抬头,看到冼虫虫赶紧从柜台后绕了出来,“这么晚来找我,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冼虫虫摇摇头,“大娘,我来,是想跟您打听个事。”说着拿出一张寻人启事,“这个人,是不是住在您的店里?”
“是啊,住了大概其有五日了,昨日其中一个似乎受了重伤,连夜被另外一个带了回来。”说罢,徐大娘拧了拧眉:“宁安,这事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当然不是,徐大娘您不知道,这家伙骗了我感情说娶我,后来又卷了我的银子跑路,我贴了告示,这才寻到这里来的,大娘,他们住哪里啊?”
徐大娘直接指了楼上:“二楼左数第三间客房。”
“谢谢大娘了,我这就上去找他!”冼虫虫说罢一个箭步踏上了木梯。
这混账羔子,瞧着人模人样的,居然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情,当他们安桃的姑娘是好欺负的?
徐大娘抽出柜台里的擀面杖,义愤填膺道:“宁安,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大娘!”
徐大娘摇摇头:这宁安真是命苦啊,本来是千金大小姐,还和某位贵人有婚约,结果家里一遭获罪,她流落街头,如今还被人渣给骗了。
徐大娘刚嘀咕完,冼虫虫就不见了身影,只听二楼木板发出剧烈的“咯吱”声。
话说今天真是撞了邪了,算上宁安,这已经是第三波人来打听那位公子了,看来是个骗婚的骗财的惯犯,明日一早还是赶紧将他赶走为妙,想到此,徐大娘赶紧掏出账簿,将郜凌白三个大字画了个叉叉。
“梆梆梆”冼虫虫使劲的敲着徐大娘指给她那客房的木门。
许久,门被打开的一瞬,冼虫虫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拖了进去。
正要尖叫,借着月光,对方也看清了她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小声道:“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还好意思问她?
“喂.......”
郜凌白抬手覆在冼虫虫唇上:“小点声。”
黑灯瞎火,他神秘兮兮的,冼虫虫也被这气氛渲染不由的声音放到了最小:“喂,你昨夜害得我铺子被砸,还害得我背你去医庐,你倒是好,拍拍屁股走人了。”
郜凌白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风容玦带回了云香客栈,后来有要事在身,就没顾上去她铺子里赔她砸坏的桌椅。
傍晚看到那个该死的寻人启事,他想着明日无论如何也得去找她,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找到这里来。
郜凌白黑着脸,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拍到冼虫虫手里,“麻烦您回去把那狗屁寻人启事给我撕了。”
他少年英武,出身名门,征战沙场多年,是陛下亲封的南威大将军,统领三十万赤赫军,现在竟然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安桃县,成了一个骗财骗婚的人渣,传回去,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再说,若是让婉儿知道,他这婚事也要打水漂了。
冼虫虫哪里知道他怎么想,利索的把银子收到袖中,撇撇嘴:“这是自然,如此可就是两清了,江湖路远,莫要再见。”
郜凌白失笑一声,“承你贵言!”
懒得跟他废话,冼虫虫扭头就要走,突然一股异香蹿入鼻腔,“你.......”
不想赔钱就说话,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冼虫虫还没骂出声,就像个死鱼一样,瘫倒了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糟糕!
郜凌白暗叫一声不好,光顾着同她较劲,竟没察觉出一点异样,准备翻窗出去,结果一只脚刚踏到窗棂,保持一个一字马,也晕了过去。
冼虫虫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手脚被捆了个结实,嘴里塞的还不知道是谁的足袋,又腥又臭,。
哕”冼虫虫忍不住干呕起来。
那家伙看着翩翩少年的,没想到竟如此卑劣,早知道就不救他了,不,真应该补上一刀,也不至于现在自己落入如此惨境。
糟了,会不会被他绑去,卖给什么勾栏里啊,呜呜呜~
自己长得如此清秀,定然是逃脱不了了。
冼虫虫越想越伤心,小声呜咽着。
突然感觉有人撞了撞她的肩膀,马车颠簸,车帘浮动,冼虫虫俯下身探去,躺在她旁边的,不是郜凌白又是谁?
同样也被人绑了个结实,只是那两条腿跟拧麻花似得,有些可笑。
冼虫虫:喂,你是变态吗?被绑架还这么不正经?
郜凌白: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想办法逃啊。
冼虫虫翻个白眼:我倒是想逃,看不见我被五花大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