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掉几滴眼泪收割一波同情,将诚心堂的人拉下水,就是分分钟的事。
而后便是收尾工作了。
温邦媛抿唇,刚刚哭过的眼尾还梨花带雨般湿润着,陆锦枝瞧见她这副模样,关切地问道:“怎的了,可是身子有哪里不爽利?”说着摸了下温邦媛冰凉的小手,忙拿来手炉给人暖着。
温邦媛摇头儿,强颜欢笑道:“我爹最不喜我拔尖出头,今日我在学馆里闹了这样大的事,回去也不知会如何罚我……”
陆锦枝也想起朝晨时温邦媛狼狈不堪的样子,她虽没有过问,却也清楚像温三姐儿这样出身不干不净的庶女,别说容易被亲爹忽视、被嫡母嫌恶,就是某一日死在府中,也是不足为奇的。
陆锦枝嗐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散学了我亲送你回家,我就不信你爹还敢当着本郡主的面打你屁股!”
温邦媛被她说得笑弯了眼,又嘴甜说了几句笑话,将陆锦枝逗得开开心心,这事才算掀篇过了。
封阔在远处驻足瞧了一会儿,也不见温邦媛为自己投来一分目光,心下正五味杂陈,交好的同窗便来唤自己回诚心堂上课。
其中一人叹了口气:“真是倒霉,谁曾想那母夜叉竟然是驸马都尉府的小郡主,日后想算账都下不了手。”
虽然长辈们之间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插手晚辈之间的事情,但荣安长公主如今圣眷正浓,但凡长眼睛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找陆锦枝的茬,觉得丢脸不服气又如何,这件事左右就只能这样作罢,以后见着人了,绕道走远了就是。
然而封阔却不这样以为,他总有预感,很快他与温家的这个庶女,一定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