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龙渊部族,铸剑地。
十几个身材雄伟的男子正围着熊熊的火焰敲敲打打,汗水滴落在手上快要成型的武器上发出“刺啦”的声音。一个总角之年的男孩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正呆呆的望着铸剑地中间石台上的一把剑,那剑通体火红,剑格为火焰形,剑身长而细,中心略带蓝紫色,整体形如焚烧的火焰,霸气异常。
一个男子放下手中的锤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男孩,笑道:“角越,又在看焚寂。”
男孩不知是太专注,还是没听见,竟没有任何反应。
男子身旁的青年将手里成型的剑扔进水里,伴着“刺啦”的声音,大笑:“巫岳大哥,角越每次都不搭理你,你还非要找他说话。我们大伙还打赌,赌你是否能成为第一个和角越说话的人。”
名叫巫岳的男子,拽过青年,重重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冷哼道:“敢拿我打赌,绝对是你小子起的头,是想念我的拳头了吧。”
众人起哄,其中一人叫道:“巫岳大哥,就是巫祁开的庄,他还把他那块宝贝得不行的乌金拿来做了赌注。”
巫祁狠狠地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扭头对巫岳求饶道:“巫岳大哥,小弟错了,饶了小弟吧!我也是好奇,你说角越天天看焚寂,到底在看什么?难道他还能看见焚寂里那个仙人的魂魄不成?”
巫岳脸色一变,喝道:“闭嘴,族长说过不准谈论焚寂里的魂魄,忘了不成。”
巫祁谄笑道:“我的错,不说了,干活干活。”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反应,接连不断轰鸣声响彻了整个族地,大地不断地颤动,强烈的震动让铸剑用的火池翻到在地。
一时之间,整个铸剑地火花乱飞,慌乱无比,每个人的脸上俱是惊恐之色。
“怎么回事,又像几年前一样,天塌地陷了吗?”
“不会是天界打过来了吧?”
“呸呸,乌鸦嘴,都过那么多年了,他们肯定还没发现呢。”
“小心点,都小心点,火池翻了,别被烫着了。”
“闭嘴,吵什么吵,都往族中祭典台去,那有阵法,安全。”巫岳说完,看着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的角越,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抄起他,同族人往祭典台跑去。
祭典台在龙渊部族的正中央,巫岳等人到达时,所有的族人都已经在了,他们望着半空中那道冷如寒冰的青色身影,神色凝重,也就没人注意到,被巫岳放在祭典台角落里的角越,从没任何反应的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来的正是离徽。
离徽冷冷地看着下面的龙渊族人,感受到太子长琴那残破的神魂,眼中的寒意更甚,周围的温度更是下降了许多。她本来就对晚了几日下来,也没能让父母双亲吐口所有的秘密而不满。别以为她不知道,说好的告诉自己一切,可谁知,到最后却借着修复五十弦琴跑了,而修复神魂耽误的时间,也不知长琴哥哥有没有再次受到伤害。
想到这儿,离徽眼底闪过一道杀意,随手一挥,红绣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砸在祭典台的阵法上,符文闪了一下,碎裂成了万千流光。
龙渊族人惊呼出声,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半空中的离徽,心底涌上了强烈的忌惮之意,族中的保护阵法可是连大巫都无法破环的,她竟然一招就毁了,到底是什么实力?
站在最前边的龙渊族长神色凝重道:“不知仙子为何毁我族地?”
离徽把玩着飞回来的红绣球,淡淡道:“你们敢动吾天界之神,就没想过后果。”
龙渊族长佯装不知,笑道:“这个,小人不明白仙子在说什么,请仙子明示。”
离徽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微弯,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嘲又似讽,而后她抬手一挥,红绣球砸在龙渊族长的身侧,地面凹陷,碎石飞溅,伤了好几个龙渊族人。
龙渊族长身旁的壮硕男子爆怒道:“别以为你是天界的仙子,我们就怕你。”
离徽冷冷一笑,再一挥手,红绣球直接向着男子砸去。
“布剑。”龙渊族长喝道,六道剑光亮起,迅速的在祭典台上空支起了一道黑红色屏障,红绣球砸在上面,泛起阵阵涟漪,被减缓了攻击速度。
看着底下那六把泛着黑红煞气的凶剑,离徽眸色骤然冷了下来,“这就是你们用无数魂魄铸成的凶剑啊,还真是罪孽深重。”
逃过一劫的男子,仿佛有了底气似的,冷笑道:“别说得那么悲天悯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什么时候把我们凡人当回事了。我们铸造的这凶煞之剑足以和仙家之剑相匹敌,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愚蠢。”离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玉手向下一压,红绣球红光大盛,黑红色屏障如薄纸般碎裂开来,化作漫天流光闪烁在祭典台上空。
扑通!持剑的六个族人昏倒在地,七窍出血,不知死活。
一些龙渊族人红了眼,望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