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云楼宫。
伏羲和离徽相隔远远的坐着,即不说话,也不看对方,就好像彼此不存在似的。
女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受不了空气中那诡异的气氛,一拍桌子,喝道:“都哑巴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离徽冷冷道:“还是问问父亲,他做了什么?”
女娲看向伏羲,眼里透着赶快交代,不然有你好看的神色。
伏羲翻了一个白眼,不悦道:“不就是觉得我罚太子长琴罚得重了些。”
女娲好奇地问道:“你都罚了他什么?”
“太子长琴毁凤来琴身,贬下凡尘,永世不得为仙,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离徽抱怨道:“母亲,你看看,长琴哥哥他是有错,但主要责任又不在他,为何就他的惩罚最重,不仅毁了他的凤来琴身,还贬他下凡,永世不得为仙。”
伏羲反驳道:“那儿重了,我一点没觉得重。”
女娲眼里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道:“你罚什么不好,贬他下凡干嘛?”
伏羲不假思索道:“因为我最近不想见到他,谁叫他不吭不响地骗走我女儿的。”
离徽一怔,“那你为什么让他永世不得为仙?”
伏羲抚掌大笑,“都说天界公主聪慧异常,这会脑子糊涂了不成。永世不得为仙,不为仙就不能为神,为妖,为灵吗?再者,他本来就是乐神,入的是神籍,而非仙籍。”
女娲撇了伏羲一眼,淡淡道:“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太子长琴下凡后,不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难道还要娶妻生子,幸福美满不成,把我女儿置于何地。最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凤来琴是我说毁就能毁的吗?”
离徽神色有些崩溃,“怎么会这样,居然是因为我。”
“我女儿是那么好娶么。”伏羲气愤道:“可他们居然不经我同意,就私自结了姻契,这姻契,本座绝对不认。”
离徽心里满是愧疚,“父亲,对不起,我不该在众神面前让你为难。”
伏羲一挥手,满不在乎道:“没事,他们也就私底下议论一二,不敢传扬。其实这样的处罚,有很大一部分是做给天界众神看的,毕竟就像我所说,于法于三界,太子长琴毕竟犯了大错,不得不罚。”
“等等,父亲。什么叫凤来琴是我说毁就能毁的吗?”离徽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你没有毁掉凤来琴,不对,是你毁不了凤来琴。”
“这个,本座有说过吗?”伏羲看向女娲,询问道:“妹妹,你寻到何物做天柱?”
女娲看着明显转移话题的伏羲,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极北之地有一玄龟,诞生于洪荒之初,因为身形巨大,动作迟缓,从未离开过诞生之地。也幸好后土身化轮回,我和玄龟商量后,取它四肢支撑天地,送他入了轮回,给了他一段机缘,也解了这场灾劫。”
“善,他有支撑天地之功德,又有你给的机缘。轮回后,理应能修成正果。”
离徽看着刻意换话题的父母双亲,心切道:“不许转换话题,我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离徽,不要问了。”女娲正色道:“时机不到,该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离徽正要反驳,一阵炙热从灵魂深处传来,紧接着,神魂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昏迷前,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低声唤了一声,“长琴哥哥——”
“离徽。”伏羲身形一动,接住昏迷的离徽,将她放在了一旁的玉塌之上。
女娲抬手,一道七彩光芒覆盖住离徽。随后,她收回神力,疑惑道:“补天后,我检查过她的身体,没有什么事啊,怎么这会儿,她的神魂竟有些受损。”
伏羲眸色微深,“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神魂受损。”
伏羲和女娲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一个名字,道:“太子长琴!”
女娲神色有些凝重,她闭上眼,感应了一番,沉声道:“哥哥,太子长琴出事了。他的神魂被龙渊族以禁法捕获,取其命魂四魄铸成了一把凶剑。而他和离徽已结姻契,会共同承担神魂分离之痛。”
伏羲大怒,“简直无法无天,本座当初就不该留下他们。”
女娲郑重道:“哥哥,看来太子长琴的死劫开始了,天道确实容不下他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禀,“启禀天帝,木神君上求见。”
伏羲看向女娲,眼里透着了然,道:“请木神进来。”
“是,天帝。”
门外走进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正是木神句芒。他身着竹青色长衫,眉目温润如玉,仿佛冬日的阳光,温暖却不闪耀,本该清澈温和的双眸,此刻却透着一丝冷冽和杀意。
“见过天帝,女娲娘娘!”句芒见礼后,一挥衣袖,一把形似凤凰的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玉桌上,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