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斯蒂夫,同陈昭芙一起吃了饭,许湮才回公寓,顺便帮柳楚带了感冒药,她当真生病了,中午的时候发起烧。
“后天就回去了怎么今天还生起病了。”许湮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抽出她嘴里含着的温度计,“38.3度。”
柳楚气若游丝地“嗯”了声:“水逆。”
之后她喝了点生理盐水,捂好被子睡下,许湮退出房间没有打扰她,整理好近期以来的处理的资料和笔记后,开始收拾回去的行李。
带来的东西不多,带回去的也没有多,不过给朋友们带了点礼物,好在朋友也不多。
忙好手头的事,已经下午,柳楚推门从卧室里出来,发烧好了点,人恢复了些精气神。
“好点了吗?”
柳楚点头,看到桌上的信封,惊叫了声:“我忘记提醒你了,你没回来之前我收到了寄给你的快递。”
许湮茫然纳闷:“什么?”
柳楚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喏,那里。烧糊涂了,忘记提醒你了,是你中午回来前才寄到的。”
许湮更是疑惑,什么人给她寄了东西?她在这里绝对是不可能有认识的人的。
就算是原主有,但是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在这里,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找过她,怎么会无端地寄了东西,还是在她快回去的时候?
她心下无解,走过去,拿起信封,写着许湮收。
拿起来没什么重量。
对方寄来的是信件,突如其来的东西,许湮要谨慎一些,捏着信封回到卧室关了门。
才将信封小心拆开。
几张照片?
她捏着背面的,重新将它们反过来。
扫了一眼,内容令她心惊肉跳,她匆忙将照片反扣压下去。
她迅速拿过一旁的手机,解锁,打开通讯录,徘徊了一会,指尖有些颤地点开陈昭芙的页面,点击拨通。
陈昭芙接了,但没有第一时间和她说话。
“请问816号怎么走?”陈昭芙用流利的英语询问那头的人。
那头与许湮隔着距离的声音回答陈昭芙,陈昭芙说了声谢谢,才问起与自己电话的人。
“怎么了许湮?”
许湮:“你那边在忙?”
虽然细微,但是她也能够听得来陈昭芙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着急又凌乱:“斯蒂夫中午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我来看他,现在人在医院。”
许湮缄默一秒钟,手紧紧捏着手机,指端泛白。
“现在怎么样了?很严重吗?”她问。
“应该是不严重的,他还能跟我电话。等等,我到了。”陈昭芙敲了敲门,“斯蒂夫。”
“请进。”
陈昭芙推开门:“我看看他怎么样了,一会给你发信息,对了,你不是有事么?你也把事情在短信里告诉我,着急吗?”
“我也没有什么事……”
“那就先挂了,我们一会联系。”陈昭芙压低了声音,然后挂了电话,走进去。
斯蒂夫躺在病床上,看着不太精神,陈昭芙惊讶道:“你怎么样了?嘴巴怎么会伤成这样?”
车祸伤脚伤手的她见了多,伤脸的她也不少见……但斯蒂夫这个伤了手腿就算了……怎么还伤了脸?而且一张脸独独嘴巴伤得最严重的她没见过,唇上的皮似乎都蹭掉了。
……
许湮返回通讯录,熟稔地找到想要联系的人,毫不犹豫地拨打过去。
“在哪?”她言简意赅。
对方挂断,发来了一个定位。
许湮将相片烧成灰烬,用水压灭,出了房间,柳楚还在客厅里用餐。
“你现在要出门?”她讶异地朝向许湮。
“嗯。可能晚点回来。”许湮点头。
“那你记得带把伞。”柳楚叮嘱她,“我刚刚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看到外头黑压压的,听说晚点要下暴雨。”
许湮没有片刻犹豫地回答:“好。”
只等她出门,外头就已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落了,她打了车,告诉司机目的地。
酒店门前停下,她下了车,走进去,路过前台时在对方的注视下却不做逗留,她目的明确,就只是来找人,并且也清楚对方的具体位置。
“女士,请出示入住证明。”即将进入电梯口的时候被安保人员拦住。
许湮顿了一下,说忘带了好像不太合理,只好说:“我来找我的丈夫。”
“酒店有严格规定,没有出示入住证明不得进入酒店内部。”
酒店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顶层人士,没有允许,陌生人不得入内。他们严格遵守这一项工作规则。
许湮汗颜:“那怎么办?”
“但是女士您还是可以打电话给您丈夫,他可以帮您作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