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寒而栗的笑让人从头冷到脚。
他一步步逼近的时候,许湮不动了,攥着衣服的手有些紧,虚幻如梦。
时隔两月,如隔三秋。
“日子很恣意。”他轻笑,伸手扼住许湮的右手腕。
不怀好意的戏弄,任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许湮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会来?”
“不来怎么知道,你的生活是这样夜夜笙歌。”他笑起来,眼睛就微微眯起,透着疏离和冷漠。
又如同一潭寂静不见底的死水,蕴藏危险,有点风,就起涟漪。
“什么夜夜笙歌?”许湮莫名。
不作答,他抬起她的右手:“被人碰到的是这边?”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他用拇指的指腹重重地划过她的手背,仿佛沾染上了什么晦气。
他不顾人感受的力度,让许湮的手顿时就红了起来,像褪去一层皮。
“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呢,许湮?”危复反问她。
许湮一怔,恍悟了,他说的是斯蒂夫吻了她手的事情。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疑惑不被解答,她的眼前一暗,下巴被迫抬起,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扣着她的下巴,好像要捏碎,毫不手软。
要喊疼的话堵在喉间出不来,她惊愕地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自己是这么被他咬着嘴唇的。
她难以用“吻”来形容,这个太强烈的占有和掠夺的欲望,让她清晰地感受得出自己就是一个置在牢笼里的猎物,被猎人□□,手无缚鸡之力。
两侧的路灯闪了几下后彻底罢工,整个夜陷入漆黑。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被抵在树上的,前后都被禁锢了。
她发了狠,胡乱地用力咬住对方的嘴唇。
尝出了腥味,她用力挣脱的一瞬,他也松开了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沿着漆黑的路,跑回了公寓。
她用力关住门,发出一声巨响,她抵在门上,喘着粗气。
公寓寂静,柳楚今晚也不在,据说是去参加联谊了。
她没有开灯,无力地靠着门,任身体慢慢下滑,大脑还是没反应过来,心有余悸,怔忪不已。
怎么会这样?
门板突然叩了几下,她惊得立马站起来,陷入戒备状态。
“许湮,你在不在里面?”柳楚的声音。
她透过显示器,看到柳楚的脸,身旁没有任何人,才泄了气,把门打开。
“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钥匙了,还以为你没回来呢……你怎么没来灯?”柳楚自顾自地问她,一边说一边开灯。
许湮别过头去,佯装无意:“我也才回来了。”
“这样……你脸色有点苍白,很累吗?”
“是有点累。”
她径直走到里面,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盯着被风不时吹动的窗帘,用力一扯,拉开,向外望去。
道路两旁的灯已亮,没有再见任何踪迹。
“奇怪了呢,刚刚回来的时候路灯灭的,还以为是坏了,怎么又突然好了?”柳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
许湮有点发凉,迅速倒了杯水灌下去。
他走了,但她还是觉得惊悚,特别是那唇与唇的相撞,让她感觉荒谬,不可置信。
她回到卧室,手机摁亮又摁灭,来来回回好几遍之后,仍然没有任何信息。
她输入了一行字: “你跟踪我?”想了想,还是删除了。
删删减减,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有发出去,现在的状况,都不适合谈话。
许湮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小时的书才勉强入睡,却做了梦,梦里被人强吻得呼吸不过来,吓得惊醒。
此时凌晨五点半。
阴影太大了……她想,现在一定是睡不着了,不如洗把脸清醒清醒。
一直到早上九点,柳楚才醒过来,略有抱怨:“昨晚喝的酒后劲太强了,今天早上起来发作,头痛得不行,多睡了一会没想到睡到现在。”
“我给你泡点醒酒茶。”
柳楚酒量还不错,也爱喝,但是怕喝多误事,公寓里没少备醒酒茶,是小包分装的,许湮泡得也轻松,烧开了水泡着,兑了些冷水让它变温就给柳楚递过去。
“谢谢。”柳楚接过,轻咳了两声,“感觉自己可能还要生病了,昨天受了点风……今天也没有什么课,我就不去实验室了。”
许湮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得去一趟。”
柳楚应了,忽而想起什么:“欸,你要不要去实验室?我有一个u盘放在储物柜里忘记带回来了。”
“方便帮你带的。”
刚出公寓门,接到陈昭芙的电话,问她:“在学校么现在?”
“